出“透明”的蚊子,只是为了遮掩那种脏东西。
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呢?
我突然问大波浪:“你什么时候来404的?”
她说:“我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
Asa说:“难道这里的蚊子也变异了?”
四爷说:“那不叫变异,应该叫进化吧?”
小差显得有些紧张,她看了看C加加,轻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C加加摇了摇头。
小马哥说:“你到底有啥感觉,说出来啊,总摇脑袋是啥意思?”
C加加并不理他,还是看着小差摇脑袋。
小差问大波浪:“你确定他不用送医院?”
大波浪说:“浇上醋应该就没事儿了。”
我接着问大波浪:“那你怎么知道它们在哪儿?”
大波浪说:“冲着阳光能看到它们的小心脏。”然后她又变得气愤起来:“我们早就跟办公大楼提过,让他们给西区换一批纱窗,这都半年了,就是没人管!”
我忽然感觉脖颈有些酸痛,伸手摸了摸,赫然一惊——我也摸到了一个大包,还湿漉漉的。我赶紧对小差说:“你快帮我看看我的脖颈怎么了?”
小差探过脑袋看了看,大声说:“你也被咬了?”
大波浪也过来看了看,立刻按住我的脖子,又给我来了个酸溜溜的“淋浴”。
四爷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我说:“我被黄蜂蜇过,应该有抗体了,没事儿。”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大家朝门口看去,周si
回来了!他的表情很激动,连声说:“问到了问到了。”
四爷马上问:“在哪儿?”
周si
说:“就在石棺附近。”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小差说:“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收拾行李,我们走。”接着她对周Si
说:“你帮了我们大忙,谢谢谢谢。”
周Si
说:“嗨,举手之劳而已。”
C加加看着小差,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小差对他说:“别怕,路上我照顾你。”
Asa也拽了拽我,小声说:“你不是说石棺那里是禁区吗?”
我说:“如果过了象鼻人给的期限,整个404都是我们的禁区。”
说完我就去拿行李了,刚刚跨进西屋门槛,双腿一软,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实际上我只眩晕了大概两三秒钟,后脑撞击地面的疼痛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用手拄着地想爬起来,脚下却使不上劲儿。
我要详细描述一下这种感觉——我动了动脚趾,发现身上的每个末梢都没有问题,但就是站不起来,就像重心移到头顶的不倒翁,头重脚轻。眼前就像出了问题的电脑,不断黑屏重启。其实晕倒的感觉跟喝醉了差不多,我感觉浑身绵软无力,意识模糊,想吐却吐不出来。
不知道是谁把我扶起来了,跌跌撞撞地放在了西屋的炕上。
躺下之后,我失去了一段意识,醒来的时候,我隐约看到有人在地上走动,还听见了小差的声音,她正在跟四爷谈论我,我在发烧,其他人好像出去找药了。
发烧?
毒素导致的?
我感觉老天在捉弄我,我刚刚接近了“错”,它就把我阻止了。
我的嘴角动了一下,意识又消失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家都不在了,我很渴,很想喝水,我扶着墙艰难地坐起来,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老少间,又看到了那个黑体字标题——《第二次简化字方案(草案)》,又闻到了那股香灰和中药的味道。
突然,老少间里传出了一个很开心的声音:“现在这屋里就剩下咱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