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水并不深,刚到我下巴,下面很坚实,那是沙子。
我对着Asa喊道:“快下来!”
他说:“你确定?”
我说:“我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候有几只兔子已经蹦到了Asa的脚下,它们围着Asa又蹦又跳,就像一群鬣狗在打量捕食的对象。
Asa惊慌失措,终于跳了下来。
那些兔子慢慢聚集在了岸边,齐刷刷地朝我们看过来。Asa撸了一下脸上的水,问我:“它们会不会游泳?”
我说:“你放心,它们最怕水了。”
那些兔子终于开始后退,纷纷跑开了。还剩下三只兔子,它们好像在地上发现了什么东西,蹲下去认真端详起来。
Asa说:“它们在看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那是我的手机。我说:“它们在看我的手机。你的手机呢?”
Asa说:“我放在行李箱里了。”
那三只兔子看了一会儿手机,又转头看了看我们,终于去追赶大部队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草丛中。
我和Asa等了几分钟之后,一直不见风吹草动,这才艰难地爬上岸去。我捡起手机,然后和Asa哆哆嗦嗦地跑回去,找到我们的行李,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我们再没看到那些兔子,蚊虫声占领了这个荒蛮的世界。
我和Asa摸索着找到了主路,Asa说:“我眼睛有点难受……那片水域不会被辐射污染了吧?”
我说:“没准儿,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了。”
他掏出了一瓶眼药:“来,你帮我滴一下。”
我说:“如果那个水泡子真被污染了,你觉得眼药水会管用?”
他说:“怎么也得清洁一下啊。”
我就帮他滴了。
接着他说:“来,我帮你滴。”
我说:“我不用。”
他把眼药水放起来,接着说:“那些兔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什么怎么回事儿?”
Asa说:“它们怎么那么凶?”
我说:“常年生活在野外,变异了呗。”
Asa说:“野兔本来就生活在野外啊。”
我说:“也许品种不一样,说不定这种兔子并不是食草动物。”
Asa说:“那它们就不是兔子了。”
这句话倒提醒了我——它们是兔子吗?
Asa接着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庆幸,幸好我们遇到的不是野狗。”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狗叫:“汪呜!——”接着,其他地方纷纷传来了狗叫声:“汪呜!——汪呜!——汪呜!——”
Asa说:“我们应该找根棍子拿上。”
我说:“千万别,要是遇到恶狗,你拿着棍子就等于宣战了。”
接下来,我和Asa继续沿着主路朝城区内部走去。
回想起那个教堂和那个幼儿园,我有些唏嘘,在基督教中,教堂是婴儿受洗的地方,那代表着出生。而幼儿园是人生第一所学校,它让孩子明白“人为什么出生”。仅仅二十多年的时间,这两个神圣的地方都被动植物霸占了……
大量废弃的楼房映入了眼帘,或高或矮,全都空荡荡的。由于常年没人行走,胡同里已经被杂草和藤蔓覆盖,恍如末世。
我们在一个街口看到了早已停用的红绿灯,说来奇怪,其他两个颜色的灯都被灰尘蒙住了,只有红灯还能看出是红灯,就像个什么警告;街道上横七竖八地扔着几个黄色的东西,那是交通隔离墩;我还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水泥塑成的交警,它脸上的漆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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