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什么不对,急忙转身,然后看情眼前的景色时目瞪口呆。一望无际的大海,出口的位置却在悬崖中间,一眼看过去,西下的落日、红色的晚霞、还有天际不时掠过的海鸟,组成一副绝美的风景画!
问题是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啊!浅浅内心隐隐抓狂,顿时把幸村刚才的异样抛在脑后,初见出口时的激动统统变成了一种无力,蔫蔫的开口:“好么,上面是着火的城堡,下面是汹涌的大海,这才是绝路啊!幸村,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被困在这个妙处?!”
半天没有声音,浅浅不禁垂头丧气起来,觉得浑身乏力,腿软的就想往地上出溜,结果却忘了和幸村还扣着手。幸村被扯得趔趄了一下,顺势跌撞过来,直接把浅浅扑抵在了石壁上!两人同时怔了怔,幸村突然问:“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啊?”浅浅不明所以,背贴着潮湿阴冷的石壁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正想推开幸村的时候,幸村却毫无预兆的将头埋在了浅浅颈窝里,缓缓的吐了口气。
那种带着湿意的呼吸轻扫过耳垂,浅浅立马打了个抖,突然想起幸村的病,急忙问道:“没事吧,是不是病发了?”
“嗯,”幸村的声音有点闷,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深吸了两口气,浅浅直觉的全身寒毛都竖了那么一竖,正想再问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幸村的声音:“浅浅,你穿旗袍很好看的。”
“喂!”浅浅脸色一红,“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呵呵,”幸村忽然笑出声来,语气更为轻缓的开口,“浅浅,还记得那天情人节的时候,你对高木刑警说,接吻的话,舌头碰不到牙齿就不算kiss呢。”
错愕紧跟着脸上的温度邹然升高,浅浅浑身开始发僵,不知道幸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尴尬的推开幸村,嘴角抽搐的说,“别开玩笑,严肃点!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
“浅浅,”幸村突然叫了一声,凝视着浅浅然后缓缓凑近,“你看着我,难道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浅浅顿时被惊的瞠目结舌,傻傻乎乎的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夕阳的余晖斜映在幸村的侧脸,微风徐徐吹过,扬起他蓝紫色的发丝不断飘动,再加上他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和眉角眼梢的笑意,浅浅脑海里瞬间浮现起‘秀色可餐’四个字,不自觉的愣了一下。
幸村见状像很满足的低笑出声,浅浅猛然回神紧忙转开视线,想拉开距离可是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只能尴尬非常的后仰了脑袋,坑坑巴巴的开口,“幸..幸村,你...”
话还没说完,无措的手脚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脚下的地面传来咯噔一声,紧跟着机关开启的轰隆声大作。那声音对此刻的浅浅来说,不亚于救命的福音,于是浅浅突然莫名振奋,转过脑袋就指着幸村身后斜对角处:“原来这里也有机关!”
语毕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脸上的温热,浅浅顿时浑身僵硬,没等再做什么一股大力就挤了过来,浅浅的后背再一次抵上石壁,然后那处温热就从脸边转移到唇上,紧跟着和幸村相扣的手就被压在墙上。
浅浅眼睛猛然睁大,另一只手马上施力想要把人推开,可幸村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强势,轻蹭着浅浅的唇低声说:“我后面就是悬崖呢,再说,是你先蛊惑我的!”
我蛊惑你什么了?浅浅愕然一惊,“你....”结果刚张嘴说了一个字就哑然消音,幸村乘势而入和浅浅唇舌相抵,浅浅再次愣住,眸色一沉就要不管不顾的动手推人时,幸村却痛哼了一声,突兀的病发紧跟着全身颤抖起来。
机关声终于停止,又是一条蜿蜒向下通道,幸村的颤抖逐渐缓和,这才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看了看浅浅的脸色,又抬手轻触了触唇角,自嘲似的一笑,“对不起,呵呵,看来上天似乎都不看好我们呢。浅浅,我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所以不会放手也不想放手,可是我为什么离得越近,却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肚子里的火气突然熄了下去,浅浅盯了幸村半天,突然垂头吐了口气,阴沉沉的说了一句:“我说,幸村同学,你可以把脸伸过来让我揍一巴掌么?”
幸村愣了一下,忽然笑笑的凑上脸,浅浅看的眉角直抽,还没确定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幸村又火上浇油般的加了一句,“其实,浅浅开始的时候也心动了吧?”
“你你...我我...”浅浅简直气绝,你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某来,索性狠狠的一脚踹上旁边的石壁,然后突然出手抱起了幸村,朝不知通向哪里的密道走去。
“呵呵,”幸村愕然愣神了一会,惯性的笑了好几声之后才说出话来,“浅浅,你干什么?”
“公主抱啊,幸村大美人!”浅浅挑着眉瞥了幸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是心动的不得了,所以抱你离开这破地方,去寻找我们的家园。”
“公...”幸村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省省吧,”浅浅哼了一声,“挣扎无用的,放弃抵抗吧你!再说,你现在还有力气么,病发之后身体还在发软吧?”
幸村一滞而后沉默,浅浅也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人在黑暗中摸索,这回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再次看到了光芒,一条小河直通大海,河上还飘着一条被拴住的小船。船身看起来有些年代,似乎用来逃生用的。
“啊,很好!”浅浅木然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天爷这是在玩我吧,什么逢凶化吉,就是叫我摇条小破船划过大海,费尽千辛万苦回东京么?!”
“不如等救援吧。”幸村提议,“真田他们应该已经发...”
“城堡火烧的太大,就算能很快灭了火,这个地下也面临着坍塌的可能,一时半会没人进得来。”浅浅咬着牙说,“手机也没信号,就算我能等,你也等不了的,只有划船回去了。”
“浅浅,”幸村沉默了一会,苦笑了一声,“你在生气。”
“我说没有你相信么?”浅浅反问了一句,随手把幸村丢在船上,自己也跟着跳上船,解开绳索撑着小船顺着河水飘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