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一家人?”切原和越前再次异口同声,说着都朝对方狠瞪了一眼,没先到再开口还是一起,“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浅浅先是觉得好笑,紧跟着却不知怎么就从心底涌起一种闷闷的疼,努力的想说话可是偏偏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听到吵闹的人逐渐围了过来,越前和切原别上劲了一般吵嚷着要答案,幸村和真田见状立刻强势将切原喝止住,越前也被白马探一手搭在肩上止住了声。浅浅咬着唇看着面前两人虽然不说话,可是神色间的那种受伤难过,无意识的退了一步,正好踩到酒瓶摔倒在地上,然后顺势晕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唱歌的地方,正被人背着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街上有点清冷,浅浅动也不动的趴着,感觉着脑子里微微的昏沉,然后看着路边路灯照出的一个个光晕,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出声说了句:“白马。”
白马探嗯了一声,继续背着人走,“醒了?”
“我是装的。”苦笑着说了一句,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浅浅又沉默下来。脑袋里昏沉沉一片,偏偏理智却是很清醒,看着空旷无人的街道,有些感情慢慢堆积然后发酵,最后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于是浅浅开始没头没尾的说话:“我很难受。”
“我知道。”
白马探只说了三个字,浅浅顿了一会,又说:“我讨厌你。”
“呵,还有呢?”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所以你能回你的英国去别管我么?”
“哼哼~”白马探只是轻笑。
又走过一个路灯,灯光随着人走远将影子扯得老长,显得无比孤单。浅浅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句一句的接着说:“我现在越来越扭曲了,总想欺负老实人,真田和高木他们都被我欺负了。”
“是吗?”
“不过幸村向来喜欢欺负我,也算是帮他们找回来了,你说是吧?”
“嗯。”
一句一应,说完浅浅继续爬在白马探背上看两人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又是半响安谧的静默之后,浅浅忽然轻叹了一声,声音有点低的开口,“呐,我的周围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每一次在这种人多热闹的时候,我都会想是不是有组织的人伪装在里面,是不是接触我的人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是不是有一天那些家伙就会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只有和立海大那群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安心一点....似乎能让我彻底放下心防的就是他们了..........有点恐怖,我有些害怕了。”
白马探拖了拖浅浅有些下滑的身体,顿了顿才说了一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嗯。”浅浅重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两人又安静了一会,浅浅抿了抿唇忽然问:“你说,我会死吗?我过年求签是大凶,照个照片还是灵异照,是不是代表我要死了?”
“不会的!”
“.....听说迪拜的音乐喷泉是世界上最大的喷泉,我想去看,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我想去那里一边看着喷泉一边吹口琴。”
“好!我带你去,到时候你吹口琴,我拉小提琴,”
似乎是幻想到了那种场景,浅浅无意识的勾起唇角,无声了很久之后,才吸了口气轻声说:“你说...我到底是沐浅浅,还是切原浅浅呢?”
白马探脚步顿了一下,许久之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浅浅也再没说话,直到两人从空旷的街道转进一条比较热闹的巷子时,才再次出声:“我想喝水了。”
白马探闻言停下脚步,左右扫了扫看见不远处的长椅,然后背着人走过去,扶着浅浅靠坐在长椅上,“你坐着,我去买水。”
浅浅点了点头看着白马探走开,这才站起身来看向远远走在前面的越前龙马,后者手里还拎着白马探的小提琴盒在原地定定的站了一会,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他看了浅浅一眼,大大的猫眼眨了眨错开视线小声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嗯?”浅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越前说的是什么,“呵呵,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家人么,家人不需要说对不起,所以不需要道歉。其实,我要谢谢你呢,龙马。”
“哦,”越前拽了拽帽檐,顿了顿还是说:“但是那个海带头真让人不爽,他也会打网球的吧,下次换在球场上教训他。”
“喂喂,你别说风就是雨,赤也的网球也打得不错的,你俩还指不定谁教训谁呢?”
“切,还差得远呢~”
“呵呵,”浅浅无语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拦下辆计程车,“我先走了,你等着白马来了一起回去吧。”
“啊?”越前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过来,“白马哥哥不是给你买水去了吗,你就这样走了?”
“他知道的,”浅浅垂了垂视线,顿了顿又说:“他只是顺势离开而已,不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