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藤本美保的事情给自己打击太大,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可心却微微惶恐着。谁知道平常接触的人中,还会有多少个像藤本美保父亲那样的组织外围人员?
这些人隐藏在人群里,与这群少年并没有牵扯。但是他们却有可能随时引发危机,然后借由浅浅,将许多人牵连而内。
浅浅就像一座桥,将少年们单纯的世界,与另一个暗色汹涌的世界连接起来。明明抽身而出才是最好的办法,可浅浅就是贪恋这群少年给予的温暖和阳光。
于是,隐隐焦躁,踟蹰不安,摇摆不定。
幸村精市就是看透了浅浅这种心态,才按耐不住的想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才在游戏里问出‘就不能做一个普通女孩子’这种问题。
既然不想放手,那就从我们暂时触及不到的世界里退出来,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遇事不用冲在前面,只要被我们保护着就好。幸村是这么想的,于是就这么问了。
可是浅浅却无路可退,也退不回去。
所以,只好把危险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好像这样就能抵消自己把危机带给这群少年的愧疚感。你们受伤了,我会难受,会痛苦。倘若伤害都由自己承受,那和你们相处的时候,至少会显得心安理得一点。
所以才说出‘比起身体上的伤害,我更怕精神上的疼.....心疼’这样的话。既想报仇,又不愿意干脆放手,浅浅站在桥的中间惶然四顾,却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是浅浅却忽略了少年们的感受,毕竟没人喜欢看着亲近的人受难。而有的时候,心伤比肉眼可见的伤害更为可怖。
浅浅说自己自私,幸村却说浅浅狡猾。
执意将所有人护在身后,为此不惜受伤。然后,尽可能的对每一个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温柔以待。
在幸村眼里,浅浅就是如此狡猾的织了一张名为温情的网,网进了所有人,让人想忘都忘不掉,却始终没有给出一条可以通往对方心里的活路。
距浅浅和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几步之远,在三人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幸村精市背靠着墙,一手紧紧拄着额头,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整个人疲惫又消沉。
真田弦一郎站在幸村精市旁边,同样背靠着墙,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操场上,安静的像是一尊雕像。
另一边,也是一个浅浅看不见的角落。丸井文太双目无神的嚼着嘴里的口香糖,无意识的吹出一个气泡。泡泡越吹越大,直到发出‘啪’的一声,破碎开来。
丸井文太和他旁边的胡狼桑原同时吓了一跳,丸井手忙脚乱的去撕黏在脸上的口香糖残渣,却在撕了一半时就停住不动,过了会,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又吓了胡狼桑原一跳。
切原赤也一脸躁狂的走来走去,脚步不受控制的越来越重。旁边捧着笔记本似乎在发怔的柳莲二被惊动,睁开眼睛看了切原赤也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冷静下来,赤也。”
切原赤也神情陡变,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哼了一声,走回柳莲二身边,重重往后一靠,靠在墙上不说话了。
仁王雅治不动声色的睐了眼发出声音的角落,按在浅浅肩上的手微微的加重力道,“说话。”
“你不会打算从今以后都这样吧?”柳生比吕士轻声叹气,转身靠在了浅浅旁边的墙上,一副‘那咱们就耗着’的姿态,“就算你不说话,我也大概猜得出是因为什么。幸村只是个开始,紧接着,你是不是打算和我们所有人都拉开距离?呵,妄想!”
半垂着视线的浅浅猛地一滞,眼皮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却还是没说话。
“噗哩,你这么抗拒说话,我也是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仁王雅治神色几变,终是松了手,眼神无奈,却又低笑出声,“尽管你之前的表情让我生气,但看到你现在这种纠结煎熬的模样,我倒是突然觉得开心了不少。”
饶是再怎么沉浸在自己情绪里,浅浅都忍不住诧异抬头的瞅了仁王雅治一眼。
迎上浅浅的视线,仁王雅治伸了个懒腰,意味深长的说道:“这证明,在浅浅你心里,还是喜欢我们多一点吧。”
浅浅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既然如此,又何必想那么多呢?”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切原浅浅,你是个侦探。从相识到现在,我从没见过你像如今这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你自信的样子去哪了?”
“就算会连累我们又如何?”仁王雅治笑着反问,然后直直看进浅浅赫然睁大的眼睛里,“你总不会让我们出事的,浅浅,这一点我比你还要相信你自己!不光是我,还有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你比你想象中厉害的多,是个了不起的侦探呢!”
“所以,别露出这种表情啊,切原浅浅。没什么事是你不能解决的,作为立海大的女帝大人,没这种魄力可不行!”
浅浅看着仁王雅治微笑的认真表情,不可否认自己确实被安慰到了。
柳生比吕士看着浅浅微微泛红的眼角,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好了,还是说说你和幸村吧。你们俩之间,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浅浅喃喃重复,“怎么变成这样的?”
思绪翻卷而过,浅浅又不期然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从游戏真的结束,自己推开游戏舱门开始,到....幸村冷淡转身为止。
大概是因为坠下悬崖的记忆太过深刻,浅浅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劫后余生的恍惚感还在心头挥之不去。直到推开舱门,看到无数父母们庆幸的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激动落泪的时候,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平时高高在上的富家政客们,一个个像打碎了面具,涕泪横流的拥抱着自己的孩子极力安抚,唯恐会给孩子造成什么阴影。而那些在游戏里历经生死的名流子孙,也在不知不觉间褪去了平时不可一世的高傲,撒娇的诉说着自己在游戏里是多么的勇敢。
一场游戏,似乎真的改变了日本的未来啊。浅浅有些感慨,有点为这一刻父母孩子们所表露出的真挚感情而动容。于是,不自觉的微笑,眼底是自己也不知道的柔软温和。
不知道诺亚方舟能不能看到这些?浅浅有些唏嘘的想着,视线无意间流转,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旁侧倚着游戏舱,默默看着这边的白马探时,忽的一滞。
游戏里,义无反顾的追着跃下悬崖的身影太过刺眼,浅浅目光闪了闪,有什么东西在心口盘旋发酵,涨的人心口生疼。半响,浅浅才动了动嘴唇,“谢谢你。”
“我可不是为了你的感谢,才跟着跳下来的。”白马探哂笑了一声,慢慢走了过来,“比起你那听上去就只流于表面的感谢,我宁愿你换个方式,以身相许怎么样?”
浅浅一噎,“你想得美!”
“喂喂,别回绝的这么迅速啊。”白马探挑起一边的眉毛,表情颇为认真的建议道:“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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