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听见叶以祯说道:“温冉,这是我父亲。”
温冉向叶赞认认真真地鞠了一个躬:“您好,我是温冉。”
叶老爷子嗯了一声,提起拐杖就往楼上走,叶以祯凝望着父亲的背影,正待他要思考老爷子此举的深意,叶老爷子就转过身来,点了点楼梯台阶,说:“以祯先在楼下,温冉到二楼书房来。”说着转身离去,不给叶教授开口的机会。
叶某人忍不住要抚额,目光温和地看向温冉,有点儿担心,而温冉却意外地眨了眨她的眼睛,狡黠的样子让他有些意外。
他不禁笑:“怎么了?”
温冉吐吐舌头,说:“我只是,忽然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说完又匆匆补充,“每次回到温家,我都是这样见爷爷的,很有经验。”
他一滞,“先不要跟老爷子提起你爷爷。”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状似询问,而他只是顺了顺她原本就平整的头发,说:“乖,就照我说的做。”
温冉进门的时候,首先被那满屋子的书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想起爷爷的那间书房,满屋的古董,奇珍异品琳琅满目,贵气典雅,却独独少了那股书卷气。看到这个,温冉不禁暗叹一声。
叶老爷子掀眸看了看她,放低声音:“喜欢书?”
“喜欢。”温冉认真回答,视线在书架上徘徊,“我爸爸算是半个学者,他说,年轻人多读书总是没坏处的。”
提起父亲,她心里意外地静了下来。
叶老爷子啜了一口热茶,和蔼地笑了笑:“你父亲说的不错,年轻人就要多看书,否则空有这一个皮囊子,拿到哪里都没用,一戳就破。”
温冉微微点头,忽然就明白了爷爷与叶老爷子的不同之处:叶老爷子,要更温和一些。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惯例的询问,温冉也是早有准备,老实地回答:“半年。”
叶老闻言果然皱了皱眉,认识半年的人,就这样带回了家?!太不像他儿子的作风了。
“听韵桐说,你是他的学生?”
温冉点头,微微抬头,认真地说:“是,叶老师是我们的导师。”
叶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是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叫他老师。”这句话温冉曾经在齐女士那里听了一回,只不过,齐女士那是疑问的语气,而到了叶老这里,却是如此笃定。
温冉忽然有些坐立不安,犹犹豫豫地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叶老爷子抬手按下,依旧是温和的笑,看在她眼里却有些疏远:“我知道。”转而又问,“你今年多大了呀?”
“二十一岁。”
“哦。”叶老爷子点头,“以祯马上就要二十九了。”
温冉立刻又感觉到爷爷与叶老爷子的不同,爷爷说话虽少,却从不含糊,不像叶老爷子这样,说话留一半儿,需要她来揣测意思。
想了想,温冉抿唇一笑,认真说:“八岁确实是一个不短的距离。”
叶老爷子看着她,目光不禁有些疑惑。
“不过曾经有个人告诉我,总有那么一个人,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地距离,对我而言都是例外。”
老爷子轻轻一笑,抚了抚胡须:“他是例外?”
温冉轻轻点头,“他能很轻易地让我感觉到温暖,这种感觉,是很可贵的……”
语毕,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叶老爷子才轻轻摇了摇头:“小姑娘啊。”也就是这四个字,多了,叶赞也不肯再说了。
回去的路上,温冉坐在副驾上发呆。此刻已是傍晚,天边铺了一层厚厚的火烧云,霞光溢彩。路边京山守备区的时候温冉还意外地看见了有两拨营建制的士兵站在一栋楼前高声拉着歌,不禁好奇万分。
叶以祯对好奇宝宝温冉同学解释道:“部队里开饭前总要拉拉歌涨涨士气的。”
“那岂不是要更饿了,哪里还有士气来唱歌。”温冉扭过头。
叶以祯淡笑:“军人总是要比一般人耐抗一些。”轻声问道,“跟老爷子谈的怎么样?”
温冉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好像,不太好。”
“嗯?”他微微偏头,“怎么说?”
温冉叹气:“我好像,不太容易招老人们的喜欢”苦恼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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