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们竟这般怀恨在心,不过如今谣言四起,就算堵住她们的嘴也没用了。」
风月噎了一下,「总是有办法。」
绿葵赶忙拉住她:「你是要去找夫人?」
风月顿了一顿,看向她。
绿葵叹了一气,「夫人那么聪明,要有办法早想到了,何至于擎等着这些谣言传得满城风月。」
风月有些绝望,「所以是没办法了?」
绿葵摇头,「倒不至于,那江府尹晓得夫人的身份,让他配合夫人来个杀鸡儆猴也不是不可以。」
「那为什么……」
电光火石间,风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愕着两双眼定定看住绿葵,「是夫人不想?」
绿葵点了点头,迟迟道:「夫人说等。」
风月不明白。
等?等什么?等公爷回来?
不等她想明白,陈芳过身的消息先传了过来。
沈南宝有些怔忪,「什么时候的事?」
绿葵道:「今个儿午时,她跟伺候她的彭婶说她想吃粥,就转头去一趟灶房回来人就没了。」
风月有些惘惘的,「糟心的那些事和人都没了,日子合该越过越好来着……」
虽说早晓得是痨瘵,但人嘛,就是这样,事情没临到跟头,总抱有一丝希望。
指不定,哪一天,突然就好了呢!
绿葵叹了声,「有些时候有些人就凭一口气,气散了,人也没了。」
她转过头,看向沈南宝,「夫人,彭婶问这身后事该怎么弄。」
众人目光看过来。
惶惶的,就像那日沈
南宝登门去看陈芳的一线天光。
横冲直撞,照亮了陈芳身后迎枕上的如意喜纹,也照亮了那陷在那团如意喜纹里瘦得像刀削尖了的脸,一种十分强烈的对比。
然而她本人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只一直笑着,翻来覆去地说好一些感激涕零的话。
大抵是觉得说多了,又转口道歉,说自己从前很是混账,她却还愿意这般帮自己,甚至还愿意收留非亲非故的念儿……
沈南宝目光从眩晕的日幕里拢回来,叹了口气,「到底相识一场,又是念儿的伯母……就按这边的礼俗厚葬罢。」
说是厚葬,但恭州这等小地界又能隆重到哪儿去?
置办一副贵点的吉祥板,请上复者,再邀上沾亲带故的人来灵前嚎上一嗓子,也算是体体面面,风风光光了。
走的人尽妥帖了,活着的人还得处处考虑。
譬如刘家那个瘫在床上的大郞,非亲非故的,从前陈芳还在,帮衬帮衬也无妨,现在陈芳没了,再帮衬只怕那些个碎嘴子。
绿葵说了她的打算:「城西有个官府开设的福田院,专是收留那些鳏寡孤独或衣食无着的饥民,夫人不若将那刘家大郞置到那儿去?」
不过有一点。
那福田院只寒冬收人,来年开春又会将人都放了。
怕沈南宝顾虑着这,又道:「咱们再出点血,往官府那儿补贴些,也不怕那边官府放人。」
沈南宝不置可否,坐在圈椅里,手指一搭一搭地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