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毕竟祸端是他的同窗,添油是他的二姐姐,他凭什么来问姐儿?还要姐儿有嘴不能说?”
风月擤了擤鼻,也没什么顾忌地道:“姐儿,您要罚小的,小的愿意受罚,是妥妥的心甘情愿,不像姐儿心头明明委屈得厉害,老太太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打骂姐儿!”
说着,转过头,看到沈文倬置身事外才有的愕然神色,不禁捺了嘴,“姐儿,您还同三公子说什么老太太把你当亲孙女,所以胡妈妈下手不重,照小的看分明是胡妈妈瞧清楚了老太太没把您当沈家的人来看,所以就往死里打!”
风月说旁的倒好,讽刺起殷老太太,沈文倬忍不住了,立着眉毛低斥,“混账!你怎么敢訾议当家的老太太!”
他像个小鸡护老母鸡似的,要发怒替殷老太太博公道,直叫风月气得狠了,“小的可不敢乱说!老太太那么厉害的一人物,别说乱说了,就是像姐儿这样实实在在的说,都快要叫她乱棍打死!”
她越发口无遮拦,沈文倬急赤白脸地要跳起来。
风月一点也不害怕的挺起胸膛直面他,还扯掉了脸上的纱布,冲着沈文倬指向脸上那狰狞的伤口。
“三公子,您且看看,小的都这样了,三公子可尽情想想姐儿手上伤得有多严重!三公子还觉得小的是乱说,觉得胡妈妈没有往死里头打我们姐儿么!”
“风月!”
沈南宝喝住她,奈何手上缠着纱布根本撼不了她,只能叫来方官扯风月下去。
沈文倬却不准了,风月只顾抒发胸臆,说的话没头没脑,叫他听得懵懵憧憧,不过却明白了一点,这事同舒直,同二姐姐脱不了干系,甚至还掺了点祖母的偏颇。
他艰涩地开了口,“四妹妹,你让风月说,既然她都说我理所应当晓得这事,那我不能被蒙在鼓里才是!”
方官拽着风月听到这话要退不退,只能看向沈南宝。
沈南宝自知事到如今再兜搭已然不成,遂叹了一气,示意方官退下,复看向沈文倬,“还是我同三哥哥说罢。”
沈文倬听罢跽坐起来,担心沈南宝有所隐瞒,不忘添一句,“四妹妹你且得如实告诉我,不然我去问舒直,去问二姐姐。”
沈南宝见他眉目深邃,一双眼寒潭一般凛着冽光,神情说不出来的认真,不由得笑,“三哥哥觉得你去问他们,他们又能同你说实情?”
沈文倬愣了愣。
沈南宝抬起双手向他一览,“痛是痛,但没有风月说得那般严重,至于所谓的谢小伯爷和二姐姐……”
沈南宝有些难以启齿地抿了抿嘴,“是谢小伯爷同他母亲说要娶我,叫了国公府夫人来做媒,将我纳去做小妾!”
沈文倬吃了一惊,叱道:“谢元昶他那个混犊子,竟然把歪主意打在我妹妹身上了么?”
回想先前那几次谢元昶看四妹妹的神情,沈文倬心头那些隐忧终于见了天日,在光下搓出来一股一股的怒火。
那怒意来得又急又快,比以往的任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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