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猝不及防这一遭,怔在原地,瞠目结舌地望着。
半晌,风月才找到自己的声儿,凄厉惊呼,“大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您怎能打我们姐儿呢?”
沈南伊横她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跟前大呼小叫?”
这般说着,明筝递上一叠锦帕。
沈南伊接过来,拭了拭手,待得擦尽了,她掷了手帕,冷笑一声,“我是嫡是主,她是庶是奴,做奴才的就该听主子的话,主子要打奴才,奴才也只得硬生生的受着,连痛都不许呼!”
沈南宝缓缓抬手,抚上脸颊,火辣辣的痛觉,刺得她秀眉轻蹙,忍不住嘤咛一声。
水葱似的手,细嫩柔软的指节,还有那甜糯的声口,都让沈南伊恨不得将沈南宝狠狠踩在脚底,慢慢的碾。
“如今在家宅,四下都是我母亲的人,也不必顾忌那些你所谓的针眼子,碎嘴子!你要是不服,你尽可就着这张脸拿到祖母跟前去晃,与她哭诉哭诉,看祖母到底偏向谁!”
说着,沈南伊自顾冷笑一声,“我也期待着你将这事闹大,倒时我且要把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说法与大家乐道乐道,瞧瞧到底是我经年的规矩学岔了去,还是你这坊间教养出身的下九流心术不正!”
她的声音厉厉,在这样迟重的寒风中,像极了电闪雷鸣,打下来都惹得远处下人心头一骇,纷纷翘首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以为沈南宝会同素日前那般,不甘示弱,两相吵嚷起来,没曾想,她却抚着一半的脸颊,屈膝道:“大姐姐教训的是,是我一时脑子积了糊,说出了悖逆的话,还请大姐姐惩罚!”
众人都有些怔住,就是沈南伊望着沈南宝也木愣愣的。
还是沈南宛回过神来,走到沈南宝身侧,也屈了膝道:“大姐姐,四妹妹年纪轻,尚不更事,说话便没遮没拦了些,您心胸宽广,且不要同四妹妹计较。”
沈南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没遮没拦?
那心里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这才一吐为快。
果然,她料想得没错,这个沈南宝心里是个有成算的,今日春日宴自己出丑少不得她暗中推波助澜。
但今日这一巴掌,连她自个儿也没料到,也怕沈南宝真跑到老太太跟前去哭。
所以她方才才那般赫赫厥词,为的就是吓住沈南宝。
现下看来,沈南宝当是被唬弄住了,所以才有这般的赔罪。
何况此下两人皆给台阶下,她顺势下来,既打了巴掌,事情还不会闹大,何乐不为?
想罢,沈南伊长舒一口气,作出消气的模样,“你晓得自个儿错便好,不过,祖母方才才教训了我们身形言令,你答应得快,扭头便忘了,我是长姊,有必要督诫你,这也是为你好……”
她说了一大摞的话,二人听得晕晕乎乎,只听清楚了她最后道了一句,“便罚你抄《女诫》十遍罢。”
“今日我乏了,便不同你们兜搭了。”
说完,沈南伊蠕了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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