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好,还是在茅草屋里哭的好?
沈南宝垂下头,只觉得春风迷人眼,灌得她鼻腔满是酸楚。
她有些不想待下去了。
沈南宝连忙起身,只道要方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姐儿……”
风月见她埋首走得匆忙,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心头暗恨老太太真够绝情的,那些话不是拿刀往她家姐儿心头上插吗?
她家姐儿到底是十三岁的丫头,心该有多大多铁,才能忍受自己亲人这样贬低自己啊!
“我没事。”
沈南宝的声音闷闷的,“我就是一时脑子积了糊。”
毕竟前世老太太是什么人,她不很清楚。
怎么就突然因着这区区几句话,就突然心头难过了呢。
风月却有些惘惘的,但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在旁安安静静地受着,想着,过一阵儿,她家姐儿就能想明白过来罢。
她这么打着主意,不料,从方才那条路径传来了沈南伊的声音。
沈南宝一顿,援袖拭了拭眼角,方转身朝怒气冲冲走来的沈南伊,欠了欠身,“大姐姐。”
“别叫我姐姐。”
沈南伊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冷笑,“我可没有你这样成日算计亲人的妹妹。”
沈南宝一双琉璃样式的眼珠儿含着笑,天真地看向她,“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沈南伊一噎,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不成,她要说沈南宝在甬道是故意与她口角,让她胡思乱想,所以错了规矩?
一则沈南宝又没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说那些话。
二则,她这么一说,岂不是承认沈南宝长得漂亮,的确招人喜欢?
沈南伊揪着帕子,跺着脚,气愤自己的嘴笨。
忽而,却抿着鬂边轻笑起来,“五妹妹,自小养在外头,是头脑蠢笨了些,你既叫我姐姐,那我也合该尽一尽这作姐姐的义务,告一告你如今的处境,免得你心头没些个成算,到时候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
沈南宝看着沈南伊刀锋似的笑,听着她又道:“你方才没听到祖母说你只配嫁个寒门?所以你也别心存妄想,企图在这春日宴上找什么夫君了。”
她以为沈南宝会怒不可遏,不曾想,沈南宝却点了点头,语气稀松平常地道:“大姐姐说得是,不过我如今年纪尚小,亲事不急着,大姐姐就不一样了,这及笄有一阵儿,要是再谈不成亲事,只怕您会在我前头儿丢了沈府的颜面。”
沈南伊气急败坏,“我是沈府的嫡女,上门谈亲的不胜枚举,岂会没个着落!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罢!”
沈南宝笑了笑,“大姐姐别生气,我这也是为大姐姐好,大姐姐您想想,您方才在国公府夫人跟前说的话,国公府夫人一向是替人说媒的主,你这在她跟前丢了礼数,岂不是等同在金陵城所有人家跟前丢了礼数?但凡有点地位的人家绝计是不会要大姐姐您这样的,就是出身再好,人家也怕妯娌不和,兄弟阋墙……”
沈南宝看到沈南伊扬起的手,瞬间后退,“大姐姐,我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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