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如儿臂般的棍子划风而下,砸在叶琨身后发出沉闷的响声,棍起之处顿时红肿,布满血点。只这一下,叶琨便感受到父亲的怒气,怕不仅仅为这次的事,而是半年来积压下来的。
叶琨没出声,低着头也看不清神色,只是身子随了棍子的起落一下下颤动。
“为什么打你!”叶启楠打了几棍才开口问。
“今天的事,琨儿处置不当,还参与打架。”叶琨颤抖着声音说。
“为什么打你!”又是一棍追上来。
“没能,及时规劝弟弟。”叶琨说得有气无力。
“为什么打你!”
“督导不力,没尽到兄长的责任。”
“明知故犯,该不该打?”一棍子狠狠落下。
“该,该打……”叶琨咬紧牙,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几个字。
“滚起来,裤子提上,”叶启楠重新将棍子戳到地上,“自己回房思过!”
“……是。”叶琨的臀上已经紫红一片,棍子打的不易见血,只是有些地方布满血点。他费力起身整好衣裤,艰难的往祠堂外走去。
祠堂大门重新关上,叶珣闪着泪眼望向父亲,哥哥为他挨打,此刻他当然没脸求饶,但这么重的棍子谁会不怕。
“装傻充愣啊?”也不知是不是打累了,叶启楠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能逃过去吗?”
叶珣的手摸向腰带扣,如今要把它解开真是艰难,他呜咽着:“爹……”
叶启楠索性自己动手,三两把解开他的腰带,裤扣,将裤子拽下来。记起头次动家法打他,祖宗八代险些让这小子骂个遍,如今看他惶恐畏惧的样子,还真有些有趣。
“爹,爹……”叶珣拉住父亲的胳膊,不敢求饶,只是焦急的喊爹,仿佛再晚一秒棍子就会上身。
叶启楠知道这家法棍子的厉害,不破皮不见血,全伤在皮肉里,棍棍像砸在骨头上,不能保证控制着力道,他也不敢轻易动它。见儿子吓成这样,他也不忍心再打他,可既然拿出来了,就没有放回去的道理,不作势打两下,岂不有损他为人父的威严,再者大的挨了罚,没道理对小的放水,毕竟是叶珣犯的错。
叶启楠沉着脸问他:“闹出这么大乱子,你自己觉得不该挨打?”
叶珣不迭的摇头,却忍不住眼泪往下掉。
“起先席先生跟我说过,说你跟钱耀文发生过口角,还曾经跟大烟馆的人打过交道,我还不信。”叶启楠忍不住为他擦了把眼泪:“水云楼的柴三爷,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杨五哥的朋友,我来青城才认识的。”叶珣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赤(和谐)裸在外面的臀腿总觉得阵阵阴风吹过,乍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趴好,爹不多打,就十下。”叶启楠的语气仿佛鬼市的摊贩在推销商品:十下,就十下,整条街都没这个价钱!却让叶珣欲哭无泪。
一棍扫过,约七八成的力气,从皮肉上弹起,横上一道红肿的檩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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