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无星无月,也没有风声。
叶琨竖耳仔细听着,反复确认彭媛媛已经下楼,转身跑去浴室将门反锁,手指熟练的一抠嗓子,胃里的食物,包括在彭瑗瑗的监视下喝下的那碗鸭汤全部翻涌出来。
彭媛媛每晚都要求他喝点什么。头一晚,他便发现了饮品中的问题——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一样倒头睡到天亮,一夜无梦。而他从参军的第一天起便养成了浅眠的习惯,睡眠中仍能保持警觉。
此后的日子,他每晚都会对自己强行催吐。
苦水吐尽,胃里仍在叫嚣,他一时间直不起腰,扶着洗手池的边沿喘息了一会,又掬起一捧冷水漱口,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
他不敢开灯,坐在黑暗中静听时间的流淌,他想,他要感谢彭媛媛给予他的一夜好眠,才让他有体力多撑些日子。
凌晨三点,他轻声摸出房间,经过他多日的观察,厨房的一套橱柜里有块隐秘的活门板,不知通向哪里。而三点到五点的两个小时内,几乎不会有人进入厨房。
他身边没有枪,只从床头柜里找到一只巴掌大的光线不太强的手电。沿着狭窄的扶梯下去,经过走廊,竟是一座开阔的地下室,大致隔了七八个房间,房门均布满了霉斑。
空气阴暗潮湿,却足以保证呼吸,橱柜里的门板想必不是通往这里的唯一通道。他借助电筒的微弱光线缓缓行走,通过木门上小窗向内看,真像个普通人家的地下室,有的堆满杂物,有的存放雪茄、红酒和茶叶。
他嗤之以鼻,谁会将这些东西放在这样潮湿的地方。
才这样想着,一转身,面前竟是一扇铁门,区别于其他发霉的木门,崭新而且坚固,一道明锁一道暗锁,都是市面上难以见到的日本货,料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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