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时叶琨母子并没有下楼,三太太脸色苍白,像是昨夜受到了惊吓。叶珣都觉得叶琨过分了,毕竟三太太才是养育他二十余年的人。
卓铭瑄失踪后,华阳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问不出妈妈的去向,便将面前的煎蛋扔进酱油碟子,酱油溅到小许缘的脸上和白裙子上,小许缘哇的一声哭了要妈妈,叶瑄的身体一直不好,云洁陪着去了香港一家医院做全面检查,许缘被留在家里本就可怜,又被华阳欺负,更是委屈难当。
女佣跑来哄慰她,叶珣答应给她买一条更像公主的新裙子,这才停止了哭闹,上楼洗脸换衣服。
华阳若无其事的把面包撕碎泡进牛奶里。
叶珣点了点酱油碟子:“吃了。”
华阳皱眉望着浸泡在酱油里的煎蛋,耸了耸鼻子,用生硬的中文说:“太咸,怎么吃?”
“为什么扔进去?”叶珣问。
华阳闷闷的盯着满桌碗碟不说话。
“站起来。”叶珣冷声道。
华阳吓了一跳,撇嘴要哭。
叶珣将筷子拍在餐布上,他不知哪来的火气,战局一日三变,物价飞涨,普通百姓尚不能保证温饱,家里面一日三餐从未有所改变,更该知道珍惜,岂能纵容孩子们随意糟蹋食物。
华阳不敢哭,也不敢说话,不是怕忽然变脸的父亲,而是怕哭闹声招来不变脸也很可怕的大伯。
张妈趁机过来,笑着为他撤掉酱油碟子说:“不妨不妨,让厨房重新煎了,不能齁着小少爷。”
“不想吃就饿着,”叶珣拦住张妈,阴着脸对华阳说:“去墙边站好。”
华阳没动,眼泪已经掉下来,轻轻啜泣着不敢大声哭,女眷们不敢出声,男人管孩子时她们从不插手,这在叶家已成家风。叶珣心情着实不好,默默夹起碟子里的煎蛋,沥了酱油,夹进面包里。
雨英坐在对面,给华阳使了眼色,华阳知道拖延无效,只好听话去一旁站好,抽动着的小肩膀尽显主人的委屈。
桌上再也没人说话,三太太的脸色更不好了,只吃了几口,便独自上了楼,一改往日唯恐天下不乱的作风,神色恹恹令人担心。
叶珣打定了趁父亲不在家好好欺负欺负华阳的主意,早餐后若无其事的坐在客厅里喝咖啡想事情,这段时间忙坏了,乍一闲下来浑身酸痛,能坐时绝不站着,能躺时绝不坐着。
雨英坐在他身边低声责怪:“华阳都知道担心铭瑄,你心还真宽啊。”
叶珣反问:“我也乱扔东西出气?”
“那也不能拿华阳出气,”雨英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铭瑄知道了非同你拼命不可。”
“慈母多败儿。”叶珣说罢,搁下杯子起身上楼,留雨英一个坐在沙发上生气。
叶珣敲了敲叶琨的书房门,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叶琨眼也不抬就知道是他:“昨天没打疼你,又来讨打是吗?”
“你用不着这么跟我说话,时时刻刻用你兄长的身份压人。”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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