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嘴。
“卧槽,真的过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在众人的注视下,追日以缓慢的速度,却又一往无前的气势向这边驶来。
很快……
轰隆隆!
车间的墙壁被撞开一个大窟窿,罗彦进入车间。
追日再次化身为推土机,在车间里疯狂撞击。
那些本来就残旧不堪的机器被碾成碎片,食品和材料洒了一地。
蟑螂和老鼠到处乱窜,工人们像无头苍蝇,惊恐地四散躲避。
地下的明伟听到了声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车间。
这是他一生奋斗的事业啊!
他的心在滴血。
同时滴血的还有他的腹部。
经过大幅度的爬动,腹部的伤口越挣越大,经过的地方都流下了鲜血。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迟早被罗彦耗死。
他知道不能等了。
鼠头往上一拱,轰隆隆,地面的泥砖纷纷倒塌,他的身体再次回到地面上。
车间的工人骤然看到地下钻出一只超大号的老鼠,惊吓程度远比看到追日大。
有些人吓得瑟瑟发抖,连逃亡也忘了。
罗彦拽着鼠尾,哈哈大笑:“大家快看啊,这就是你们老板明伟,你们怎么都想不到,一直给这只肮脏猥琐的老鼠打工吧?”
明伟是真的脏。
身上沾满了泥土,还有车间上的油渍和材料的残渣,看上去很是吓人。
铲谷人离明伟最近,跌坐在地,嘴唇发抖,“你,你,你……真是老板?”
明伟骂道:“你这白痴,每天讲老子坏话,你以为我听不见?既然发现了我的秘密,须留你不得!”
他说完,嘴一张,咔嚓一声,咬掉铲谷人的脑袋。
一不做二不休,车间里的工人成为明伟的发泄对象。
第二个是嘴角长颗黑痣的张大妈,明伟忍她很久了,总是在工厂里中伤自己,说生产这种伤天害理的食物,生孩子没屁股。
还说常常让他们加班,没加班费。
他么的,拿工资的时候笑得比谁都欢。
最后遭到毒手的是岭叔。
这位为加工厂服务多年的六十三岁大叔,也被明伟记恨在心。
“死老鬼,你以为我不知道?每天下班就往兜里装东西,里外都装。这些年来偷了我多少东西?不用猜,肯定是偷出去卖给小卖部,挣零花钱。你也该死!”
岭叔一句话也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