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渲染上许些暧昧:“……关系,怎么舍得让你难堪呢。”
温文尔雅、温文尔雅!记住你的设定!
某骗子的表情差点就崩了,因为他也许、好像、似乎、大概听到了那个让他蛋碎了一次又一次的称呼。
“夏劲草”这个名字不啻于一个响雷,在场人都被炸得晕乎乎的——今日是怎么了,不仅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毫,连那个传言中神龙不见其尾的草商之主都见到了。叫夏劲草的人也许很多,但是能拿出“毫”的,全天下也许就那么一位——传言中富可敌国的草商之主,夏劲草。
郝公子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时间脸色精彩无比。事实上,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能拿到请帖并这么高调的白衣公子真可能是传说中的那一位。有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在,这次的赛茶会基本没戏了。有些心思活络地已经想开了,既然已经无法博得佳人的青睐,倒不如好好去巴结一下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看能不能获得什么好处。而郝公子一看就是根本不可能将心思活络开的那种,紫衣公子甩袖离开:“我们走着瞧!”
品茗只是其中一个环节,第二环节便是最重要的赛诗了。
侍童们正在煮茶,老者已经给在场人分发了笔墨纸砚。洛绎看着手中的宣纸,似乎在很专心地思考着,专心到忘我境界忽视了一切,比如说身边某个高富帅。夏劲草好像并不介意的样子,他只是在轻轻拨弄着洛绎腰间的一个小挂饰。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话语,但某骗子觉得秋后算账的预感越发浓郁了。
所以当老者来收作品的时候,洛绎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只写了数个字的宣纸交了上去。老者看到纸上那扭曲的几个字,眼睛抽了抽,但还是尽职地呈递给高台上的人。
某骗子抹了一把汗,事情进行到这种程度,好险算是没有超出计划,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小你妹啊!他都已经做好也许会和明明在外地却突然回来的秦一阕接触的心理准备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来的会是夏劲草!小boss没刷新,直接来个世界boss啊擦!
一定是他参加赛茶会的方式不对!
夏劲草终于没有在把玩洛绎的腰饰了,洛绎不自觉地向下望去,却发现他原来挂在腰间的玉佩已经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一枚有些破败的铜板。铜板上带着许些的暗红痕迹,似乎经常被人拿起来摩挲,那颜色有些黯淡和褪色,边缘也出现了许些磨损。即使这样,那干净的板面却显现出主人是如何精心地将其保养。
这是让他们认识,同时也是中断他们之前关系的、铜板。
洛绎的喉间有些干涩。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这枚铜板就是当初在悬崖下使用穿越时遗失的那枚铜板,竟然会被夏劲草找了回来,甚至在今天再次放到他手上。
能想象吗——那人是抱着怎么样的感情,在悬崖下找了一遍又一遍,才找到了仅有那么一丝的踪影。
铜板……
是错觉吗?那声比风还轻的叹息,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出其中所蕴含的情感,那就究竟是被欺骗的愤怒——还是被抛下的悲哀?
洛绎急速运作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劲草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他的指尖,像是在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般流连忘返。
“你说过铜板是选择权。”夏劲草垂着眼在笑,那笑容竟然硬生生地在初冬中映出一片春.色:“我把铜板给你了,洛绎。”
现在有选择权的人,是你了。
那人的眼波像一汪春水雾气昭昭,笑起来很勾人。
“——要不要和我好呢?洛绎。我很喜欢你。”
比喜欢自身,还要喜欢上千万倍。
夏劲草死了,劲草活着。
名为洛绎的人,是夏劲草存在的证明。
任何人都不该觊觎。
从高抬下来的老者轻咳着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用不大的声音宣布了本次赛茶会最终的获胜者。洛绎几乎要对老者顶礼膜拜了,掐的点太准了!正好将他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本次茶会的胜者是郝公子,洛绎一点儿都不意外,他那个鬼画符能获胜才怪了。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在赛茶会上取得胜利,只要他有机会把某些信息传给秦阕水,接下来所需的就是等待了。
无视那厢获胜者得意洋洋望过来的目光,洛绎依旧呆在会场的角落里,坐等散席。
“你想要娶秦阕水?”
擦,他差点忘了身旁还有一个人间凶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某骗子顿了顿,深沉道。然后他的下巴被轻柔不失强势的一股力道抬起,直至他望进了那片桃花深潭。
“想,还是不想?”
要秋后算账了么,亲。
洛绎豁出去了,反正根本瞒不过对方,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向对方作出宣告:“我会娶到秦阕水!”
不要小看魔法师未转职的怨念,就算你是高富帅也阻挡不了快要晋级成魔导师的屌丝的脚步!这一刻,某骗子表示他的霸气已经突破天际。然后,在洛绎呆滞的目光中,夏劲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
白衣公子声音柔和,语气却不容置疑:“我保证,秦阕水的丈夫,只会是你。”
……妈妈他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咩?难道他的霸气真的已经突破天际了!?卧槽这不科学啊!他其实刚刚被夏奸商一击必杀、然后现在是陷入濒死状态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对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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