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炙瞠目结舌地看着天界道,他满心满肺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洛绎却是早已料到天界道的回答般:“我记得我应该对你们有绝对的支配权,对吧?”
天界道沉默了一瞬,然后又机械地重复:“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
“我没说不去神木,”洛绎打断了天界道的话语:“等你们逃离后,我拿到黑环后就有法子追上你们,现在你们是我的累赘。”洛绎瞥了萧风炙一眼,又转而对天界道说:“你得把他带出去。”
听到洛绎的指令后,天界道的手做了一个很怪异的轨迹,像是某种朝拜的礼节,然后恢复到最初的沉默死板状态。萧风炙想要反驳,却发现他没有丝毫立场反驳:伤了腿的他确实是累赘来着……
见他们屈服,洛绎便专心去对付某个变态。白诩翊没有打断洛绎那明目张胆的逃跑宣言,他只是用那双一金一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看着洛绎,宛如一条耐心将猎物绞盘的蛇。洛绎扫了一眼阴影处蠢蠢欲动的蛇,比起那些埋伏,这些毒物才是最主要的阻碍者,只要让白诩翊无暇去驱使蛇――
洛绎维持着面瘫脸与白诩翊对视,心中一片惨淡:他真的不想使出那一招啊喂……
“白诩翊,我记得你说过:你无法忍受别人看到我……对吧。”
在白诩翊没有反应的时候,洛绎面无表情地伸出爪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脱衣服――动作一丝不苟,表情丝毫未变,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洛绎在非常正经地在脱衣服,然而,随着银白的奇异衣袍被扒下,那年轻的、布满暧昧印子的身躯让这一切显得淫.绯起来。
白诩翊的眼一瞬间就眯起了,鬼面少年反射性地埋下头去,悄悄地后退了好几步远离白诩翊。此刻天界道瞬息间扛起萧风炙向上跃去,黑衣人也紧随而上。直到几息之后,阴影处才有数个身影跃出去追逐。
洛绎非常淡定地将脱了一半的衣服往回穿。
――知道如何对付变态吗?只要比他更变态,你就赢了。
先用话语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当众“霸气外漏”地爆衫,先不说白诩翊,那些躲在暗处的影子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再看他的动作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移开视线。这衣服脱得有水准!他无愧于党组织的注视和期望!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他面对的是在场人的目光和期待!脱衣舞万岁!
但是为毛为毛、感觉就是这么挫呢……
洛绎的头皮一阵发麻,他闻到空气中浓郁的不祥意味,一阵极轻极轻的笑被风送了过来,仿佛泛着血味。
他终于知道哪里挫了,对面那个终极boss,也许、大概、好像被他刺激得进入了狂化状态。
“是啊……洛绎,我完全、无法忍受……”
白诩翊缓缓松开手中,碾成碎片的白布凄凄凉凉地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该死。”白诩翊极轻极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