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洛绎生硬地说,手臂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都扭曲了:[放手。]
见燕乱不甘地还要说些什么,洛绎果断地打断了他:[白诩翊已经支付过报酬。]
[什么?]
[他的眼睛。]洛绎不含一丝感情地凝视燕乱,声音清冷宛若微讽:[你也想把你的眼睛给我吗。]
[现在,放手。]
冷如坚冰的声音让燕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燕乱愣愣地看着洛绎空白的表情,等那句话的含义和引申义都出现在燕乱的脑中时,少年先是错愕地瞪大了眼,然后表情变得扭曲。
[你、你居然、居然……]燕乱大吼大叫着,眼中尽是暴虐:[你居然能拥有白的眼睛!?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白是孤的,白的一切都是孤的——]
……啥?
洛绎木着脸,他现在完全不用刻意保持面瘫了,因为对方已经将他所有表达感情的神经都轰炸成渣了。谁能告诉他,对方这一副羡慕嫉妒恨的口气敢为何般。侧重的重点错了吧,一般而言不是应该针对他将白诩翊的眼睛挖出来这一点进行强烈指责吗?为什么对面少年抱怨的却是他拥有白诩翊的眼睛……?
泥煤西燕这个地方尽出变态么……颤抖吧凡人们,果然变态们的思维是吾辈不能了解的境界,身为普通人的某骗子简直是弱爆了。
眼看着燕乱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洛绎维持着木头脸,声音平板成一条直线。
[你不能杀我。]洛绎淡定地说:[杀了我,白诩翊会弄死你。]
这是红果果的恃宠而骄……才怪。
听到白诩翊的名字,燕乱的神色间闪过一丝敬畏和慌乱。洛绎看过白诩翊的资料,自然知道燕乱和白诩翊之间的关系,或者说,西燕的君主和国师的关系,那叫怎一个扭曲了得啊。在西燕,国师弄死王族是毫无压力的,国师的地位太过超然。贴切地形容,西燕王族基本像是国师养的牧羊犬,专门用来在西燕放羊的。洛绎每看一次都不禁撇嘴,这样扭曲的国家到底是怎么形成、并且一直屹立到至今的。
燕乱很快就收拢怒容,唯有眼中尽是怨恨。
[孤会杀了你。]燕乱吊着眼瞪着洛绎:[当你离开白的视线时,孤会杀了你。]
燕乱用心去看对面灰衣青年的每一个表情和细节,却依旧找不出半点波动。然后,少年呆愣在原地,瞪着对面无法言语。
[我很快离开。]洛绎说。
[……你要离开?]让人心悚的沙哑声线从后面传过来。
洛绎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像是什么也不能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即使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来自身后的视线解剖了。
没有得到洛绎的回应,这同时也是洛绎最好的回答,白诩翊知道洛绎默认了。西燕的国师站在原地——他现在已经基本能与常人无异地站立行走——看着那一如既往孤傲的身影,不言,不语,仅仅只是注视着,眼中的光亮闪烁了一番,最后模糊成一片澄黄,那是微带点痴迷的意味。
boss出没请注意……泥煤啊!
燕乱的表情变得有些慌乱,他瞅着白诩翊的表情,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揣摩对方的心情指数。
[殿下,恕臣无法招待您了。]
这是□裸的逐客令,燕乱一脸不甘,但根本不敢有任何忤逆的举动,带领着一众人愤愤离开。
于是整个场地只剩下一只高魔攻boss和一名脆血皮玩家,洛绎毫不迟疑地选择走为上策。然而,等洛绎回到房间时,他才发现boss选择了“跟随”选项,一直跟到了他房间。
——这不科学啊摔!“跟随”选项不是只有玩家才能选的嘛!?boss遇到玩家应该直接扑上去哪来的尾随!?等等,那个场面貌似更虐……
洛绎再次展开无视大法,翻出一本医术坐在软垫上读阅。白诩翊一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睛看人总是阴寒的,琥金色的眼珠给人一种金属制的冰冷感。蛇就用那样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洛绎的身影,明明冰寒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灼热感,让被注视的洛绎切切实实地体会了一把冰火两重天。
穿过窗户的阳光逐渐倾斜,颜色也由高亮的白金色变成暧昧的橘黄。洛绎翻了一页,借此稍稍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身子,他完全无法形容被boss不言不语盯了一下午的玩家会是嘛感受。白诩翊本身的存在感放得很低,连呼吸都是微不可闻的,如果不是那过于鲜明的目光,洛绎绝对不会意识到身后站了一个人。虚无的存在感加上炙寒的目光,洛绎几乎想要跪了,这简直是在要命!
哥想回二十一世纪……哪怕马上就是二零一二并且哥还没买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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