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骗 无意x对峙x相见
这是一株草。
淡紫的叶子在阳光下有些畏畏缩缩,奇特的是,即使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到一层朦朦胧胧的光环绕在草的叶子周围。那株草在发光。
夏劲草凝视着这株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眼底是令人迷醉的春光,仿佛他看着的不是一株草,而是他最重要的情人。可细细看来,那片春光底下还存在着寒冰――他就用着那样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那株草。
紫阳草是个传说,一直以来都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紫阳草的传说来自草商,它正是草商的标志,现今唯一一株存在的紫阳草正在草商之主手中。据说,得到紫阳草就意味着继承了草商,获得天底下最大的财富。
不知是谁流传出这等滑稽的事,不过这也给夏劲草带来了些娱乐。无数宵小之辈觊觎着这所谓的镇帮之宝,简直是前仆后继。夏劲草并没有特别地保管着这株草,但是不知道是手下太能干还是别的什么,紫阳草依旧好端端地待在他手中,就在眼前。
然后,到了现在。
夏劲草唇角不自觉地上挑,那个无缘无故跑到北楚的家伙,正大张旗鼓地寻找着紫阳草。那家伙说过,他知道夏劲草所有的事。夏劲草有些怔怔地看着虚空,如果他所言非虚的话,那他应该也知道紫阳草在草商的事罢?为什么不来找他呢,是因为想当然地觉得会被拒绝,还是不愿?
那家伙说的很清楚,重复了无数次: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在于一铜板。夏劲草忽的觉得有些不快,却又说不上为什么。是因为难得遇见如此有趣的人吗?所以才在再一次从家里跑出去时,下意识地选择了那家伙所在的位置。
北楚熙邹正在周边大张旗鼓地搜寻两个逃犯,发布的通缉令贴满了每一个小巷。那家伙的通缉像让夏劲草着实乐了一番,夏劲草收藏了一张,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家伙见到画像的表情。至于通缉令,其实只要夏劲草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将之撤去,他甚至没有在在场时阻止邹家父子。
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让那家伙无处可逃……么……
但是现在却失去了他的踪影。夏劲草皱起了眉头,最后的线索在那家伙离开熙邹时就断了,两人像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上次他的离开一样,那家伙进了夏侯城外的枫林后就不见踪影,直到四个星转后才从北楚传来他的消息。
回过神来时已经夜幕降临了,夏劲草又看了一眼在夜色中黯淡发光的紫阳草,起身离去。
***
“主子……”小诠一向冷冷的脸显现了一丝局促和为难。夏劲草看向他旁边的老鸨,老鸨依旧笑得一脸谄媚,却有些呆板地重复着那句话:“哎呀客官,真对不起,头牌红纹正在接客中……”
正是那种呆板和重复的话语让小诠感到无从下手,小诠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眼前的老鸨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侍童下意识地又叫了一声“主子”。
“那就算了。”夏劲草像是没有注意到小诠的不安,他很是善解人意地笑道:“不用红牌,我喜欢笑得漂亮的姑娘,你有什么好人选就替我安排罢。”
“好的,公子。”老鸨讪笑地点头应和,将夏劲草引上楼去。一路上,夏劲草过于俊秀的样子总能引起不少女子悄悄窥望。
“给我找一个高一些的房间,最好是能看到全景的位置。”
“好嗳――”老鸨打开一房间的门:“公子请在里头稍等片刻。”
“主子……”老鸨一离去,小诠就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被夏劲草禁止了。夏劲草笑得很开心,晃着扇子:“没关系,没关系,难得碰上有趣的事儿。”
小诠闭上了嘴巴,他很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对于主子来说,唯一的敌人便是无聊。主子什么都不缺,正因为什么都不缺,所以缺少活着的乐趣,所以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才显得尤其空虚。
青楼女子很快就上来了,个个巧笑倩兮地围在夏劲草身边,很快就热闹起来了。或许是人多的缘故,空气越来越闷热,四处弥漫着腻死人的香甜,小诠打开了窗户。
从窗口向下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青楼的全景,老鸨尽职地满足了夏劲草的要求。夏劲草无意中看下去,望见下方一道空荡荡的走廊。走廊旁的房间都点着灯,但在热闹非凡的青楼中显得诡异地死寂――完全没有人从那个走廊经过。
“那里住着什么人吗?”夏劲草向旁边的女子问道。
女子顺着夏劲草的目光看过去,微蹙起额:“晓晓不知呢,前些日子起总管就下令不准接近那儿了。”
“玉儿知道一点消息喔。”另一名粉衣女子凑了过来,端起一壶酒:“夏公子想要知道的话,就喝了玉儿这壶酒罢。”
夏劲草没有接,但是桃花眼里一片灿烂,对着粉衣女子温柔地笑道:“告诉我好么。”
玉儿红了脸,没有注意那近乎命令的语气,她有些期艾地道:“玉儿知道的也不多啦……但是我知道红纹正在那里接客呢。”
红纹?那个头牌啊……
夏劲草刚想说些什么,下面一片喧哗。他看过去,然后楞住了。
她怎么来了?
令夏劲草头痛不已的正是夏荷,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得知夏劲草在这里,并从家中跑了出来。夏荷此时正倒竖着柳眉,凶神恶煞地对着挡住她的人咆哮。
“敢拦着你姑奶奶我,吃了狗胆了你!他在里面吧!哼,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们这里所谓的红牌到底有多红!”
夏荷闯的方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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