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建文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正在清里院中的杂草。
这些杂草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不清理就长的老高。
“那也是你儿子,你不想子晋回来你不知道自己说,为什么坏人都让我当。”毛建文现在可半点不让着自己的媳妇。
“什么叫坏人都让你来当,我也不看看子晋都什么样,上山下河的,就没他干不了的事,小时候安安也没这么皮啊。”带儿子她耐心十足,到了孙子辈,她还真没什么耐心。
“安安小时候是不皮,就是敢带着妹妹离开出走。”哄,别以为他老了就忘事。
安倩倩一噎,“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呢。”说起这个,0安倩倩也乐了起来。
老两口现在在村里过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时不时拌个嘴,有时还会吵个小架,闹个离家出走什么的。
刘英和毛建兴在父母离世后,到成了二人的和事佬,时不时过来劝一劝。
现在安倩倩唯一的爱好就是酿点酒,难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拉着大嫂一起喝点。
其实吧,刘英和毛建兴有时候私下还挺期盼二人吵个架什么的。
这样他们也能混点酒喝不是。
圆圆在她四十多的时候总算是找到了她那个对的人。
安倩倩和毛建文了解对方后,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
虽说结婚晚,但她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相伴一生的人。
做父母的当然为她感到高兴。
四个孩子,三个能见着,还有一个十几二十年都没有半点消息。
在安倩倩和毛建文九十高龄的时候,她们回到了香山别院、
安安带着一家老小住进了别院,圆圆和自己的爱人住在隔壁、
“团团还没回来吗?”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的遗失让安倩倩有了后遗症。
她现在越发记不清事,就算记着,那也是以前的事、
“这孩子,怎么老是不听话,你说说,都高三的人了,还喜欢放学了在外玩。”安倩倩越发迷糊起来。
毛建文到好,没什么。
只是他心疼,她变成这样就是思念成疾。
“不晚呢,太阳都刚下去,急什么。”一天不知道听她问多少遍,但他每次的回答都不一样、
很像小时候四个孩子犯错,他帮着兜一样。
安安下班回来,就看到自己妈妈又在大门口守着,他心一酸,妈妈这是想团团了。
这么多年,他有问过,可爸就是不告诉他,现在想找他都没法找。
“爸,妈你们站在外边干嘛,起风了,小心生病。”下车了,安安直奔二老。
“安安啊,你回来啦,你弟弟呢?”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呢还是真不记事。
安安现在的样子可比以前老的多,可她一眼就认出来。
可团团的事,她记得的都是他高三时期。
“今天老师留他写作业,要不马上要高考了嘛,他又想考好大学,所以老师就帮他开小灶呢。”安安每天为妈妈解释着。
“这样吧,那就不等他了,咱们回屋吃饭,给他留点就成。”
回到屋里,看到满桌子的饭菜,安倩倩拿起碗就给团团留菜,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每天都重复着。
家里人又不敢说破,怕她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来。
她们身体是越来越差,不能再受刺激了。
平平和杜鹃调回京都,算是高调吧,平平当年还是出事了,好在用了那颗药救了自己一命。
但负了伤,特殊部队他是无法待了,后来就直接调回京都军区。
现在住在部队家属院呢。
香山这边也是在平平的同意下,给了安安。
现在子晋都长大成人,马上都要结婚了。
可团团还没回来,当妈的怎能不惦记。
又过了两年,毛子晋结婚,而他的两个弟弟还没结婚,但孙辈总算是开了个好头。
就在毛子晋结婚后的第二年,也是安倩倩过了九十五岁生日后不久。
她突然昏迷过去。
一昏迷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毛建文动用所有关系,最后联系到团团。
高龄的团团还在为国家,为人民付出着,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
是了,他都好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
知道母亲病危后,他放下手边的实验,把所有的数数据上交,然后离开了那个他奋斗一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进来了就出不去,出去了就再也进不来、
这么多年,他没能在父母身边尽孝,现在,他不能不去送自己父母最后一程。
“毛院士,你真的要离开吗?”团团带出来的学生一个个把他围住。
“是啊,我要离开。”
看着身边的人,他感受到了当年爸爸放下实验的那种心情。
后继有人。
“我这一辈子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人任务人,唯独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现在我的母亲病危,我不能不回去。”
这话听哭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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