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镜子一样,没有丝毫污秽,平静地仿佛竖悬的湖水。中厅里充斥着城市里政府办公楼特有的气味,应该是老式皮沙发的那种,但是这里并没有。唯一一张皮质面料的办公椅歪歪斜斜立在左手接待处的后边,再往里就是谈话区,恐怕就是以前用来处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小事的地方。
东边的办公区有着与西区一模一样的密码门,但很明显,用的并不是同一张磁卡。李京河走到接待处后面,愕然发现一只邮筒,邮筒上刻着“林白”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李京河正要仔细研究,桂燃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声的,但十分急切:“喂,小哥,东边那头来人了,有脚步声!”
井国雄是那种行动派,拉起李京河的手就走到铁闸门门口。“我们先逃出去。”他说着,一边摆弄着门锁,“开不了。”
“让我来。”李京河也不想耽搁,三下五除二撬开锁,其高超的技术甚至不会伤到门锁分毫。“快,快出去!”他挣脱井国雄的拉扯,一把抓住林白的手腕,推门而出。
夜色迷茫。李京河估摸着自己应该是在朝着东边在走,因为背着月光。眼前的是一大片荒凉戈壁,一望无际。放眼望去,或许做惹人注目的是一桩桩零零散散的稻草人。他们的双脚是固定在沙地上的,戴着草帽,还有滑稽的面具,远看就像真人一样。
“你害怕吗?”李京河就像是随口问的一样,眼睛看着前面,脚步渐缓。
林白摇摇头,只是抓着李京河衣袖的手捏得更紧了。
“小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桂燃感到既不安又疲倦,一直以来绷紧的神经让他没有精力再行走。
李京河拉着林白慢慢坐到地上,井国雄和桂燃也一样。“你们休息吧,我一个人静静。”李京河轻轻地说道。
林白缓缓放开手,她知道比起自己这些人,李京河更需要一点私人的休息时间,她轻轻地想站起来,却被李京河那只有力的手按住,然后她的头不知不觉靠到了李京河的肩上。很舒服,很安心,很······她闭上眼,眼里噙着一点晶莹的色泽。她听见心脏在跳动,伴随着低沉温柔的声音:
“就这样,至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