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上个星期六早上七点,上红街十三号。
这栋建筑似乎有些年代了,灰黑色的墙面上不知是风雨侵蚀还是焦油烟熏的杰作,破碎的砖瓦散落在墙角,明显是因为前一天的大风突袭了脆弱的屋瓦。一楼和上红街其他住宅楼一样作为门面租给了一些外地来的自营业者,毕竟地带并不繁华,租金自然也相当低廉,相对的营业者也大都经营着小本买卖。
刘自利是一楼网吧的老板,离异无子,常年蜗居在门面里的小房间,和街坊邻里都不熟识,也没有人自愿上前搭话,因为谁都知道来这里的客人往往都是逃课的学生,包括众多不良青年或者未成年人。刘自利的规矩,只要交钱到位,无论三六九等的人都殷勤相迎。凡事都有相反的一面,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带风气并不好,拉帮结派的青年建立了一套区域性的灰色体系,作为法治社会的暗流有序地运转,反而带来了常年无事的良好秩序。
但正常的居民并不会了解到这一层,绕道而行或者趋利避害是街区中不言而喻的生活方式,能够总结出以上内容的,或许只有唐元清这样细致观察的人。
“元清,谢谢你们。总是这样麻烦你们还真是不好意思。”林白打开房门,轻轻地侧过头看向唐元清身后,“小李今天没有来吗?”
唐元清自然的走进屋子,关上门,一边示意林白回到床上去一边回答:“他想给你买点礼物什么的就去了隔壁街的超市,让我为了不迟到就先过来。”
“哎呀,没这种必要······”听见李京河与往常一样要来,林白似乎脸色更灿烂一些。作为朋友,唐元清早就有感知,林白生活的环境过于压抑,很自然的亲近像李京河这样有些小幽默和小狡猾,偶尔捉弄一下别人的家伙。
“其实晚一点也没什么。”林白看着唐元清的眼睛,而唐元清注意到林白面部的毛发颜色已经完全褪去了。
“既然是以前约好的就应该遵守。”唐元清一板一眼,他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但实际上他很难在现在故作开心,“毕竟我们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总是这么严肃。”林白并没有任何责备的口吻,听起来也就是普通的调侃,但唐元清依然苦笑了一下。
门铃再次响起,坐在床上的林白连拖鞋都没穿就小步跑去开门。只见李京河提着一大箱牛奶,林白看着他进门,之后就伸手把门带上,默默跟在李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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