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身上的？”
温菏垂下头：“是温海。”
“是温海给我换上的，我没有同意……但是……”
温小荷停住了，空荡荡的眼眶里确实流出了血一样的泪，混合着她血淋淋的脸落了下来，她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一下子失去了浑身坚硬的刺，显得绵软无力：“我知道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
“我不恨你用着我的眼睛，我只是怕，我怕你忘了我，忘了我们的约定。”
隔着牢笼，温小荷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温菏的手，像是在她的手上汲取最后一丝爱和温度。
温小荷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她，这一幕本来还是可怖的，可是温菏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温柔。
温菏看着温小荷脸上的伤：“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温小荷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温菏说的哪件事，随后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为什么要剥掉我的皮吗？”
“因为我太像何小青了吧，我也不清楚，或者单纯的只是想折磨我。”温小荷淡淡的说，似乎这些伤并不在她身上，但她似乎感觉到了身前人的悲伤。
温小荷笑了：“怎么，怕我疼啊？我是鬼，怎么会怕疼啊。”
温菏不信，可在温小荷脸上确实没看到一丝痛苦，或许有，只不过也已经被掩盖在了血迹中，以至于温菏只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笑容。
她伸手想要擦掉温小荷脸上的血迹，但她不敢，她怕温小荷会疼。
一时间地牢再一次安静下来，温菏紧紧握住了温小荷的手，一边想着怎样才能把温小荷放出来。
她不能让温小荷在这里继续忍受折磨了，至于温海，她打不过，但也至少放温小荷自由吧。
温菏想着，再抬起头却发现温小荷的身体明显的变透明了。
温菏有些慌乱，变透明对一个鬼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温小荷！你怎么了？”
温小荷仿佛被惊醒了，低垂的头慢慢抬起，看了看那双逐渐在温菏手中变透明的手有些不在意的说：“大概是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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