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笔迹。
“东和维,永远的好朋友。”
周玮抓着照片,目光渐渐暗了下来。
已经过了三十年,但慈幼孤儿院仍然还在,只是地址换了。
周玮几经辗转,才找到了慈幼孤儿院的新地址,但可惜的是,物是人非,院长已经去世了,当年的职员也是死的死,走的走,全都换成了新人。
周玮拿出徐天朗的照片问新院长,“是不是这个人一直在资助你们?”
新院长看见徐天朗的照片,感叹道:“你说徐先生啊,他啊可是个好人,他资助我们孤儿院差不多有十年了,当时我还没有来,是听上一任院长说的。”
经过这么多年,孤儿院的院长也换了四五个。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这么有恒心有毅力的,十年如一日,一直都在帮助我们。”院长道:“有几次,孤儿院都快开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徐先生的资助,慈幼孤儿院不可能开到现在。”
周玮疑惑道:“为什么外界一点传闻都没有呢?”
徐天朗做这种好事,却一点也不宣传,他在图什么。
“可能是徐先生比较低调吧,我们感激徐先生为孤儿院的善心,有一次记者来采访,我们想提一下徐先生的名字,谁知徐先生很生气,他好像很不喜欢我们提他的名字,还有资助的这件事,唉,如果不是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新闻,今天我都不会向你提起。”
如果人还没死,院长还会顾及徐天朗的嘱托,不会将事情和他的名字说出去,但人已经死了,自然也就不存在秘密了。
“徐先生人真的很好,他和那些做表面文章的明星和企业家不同,他是真心在做善事,而不是为了给别人看。”院长叹道:“我还记得他过世前的一个月,还来看过孩子们,唉,想不到…”
周玮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眉,徐天朗来过S市?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一直在调查徐天朗,不可能不清楚他去世前一个月的行踪。
“院长,你说徐天朗来过?你还记不记得他来的那天是几号?”周玮问。
“是十二号。”
周玮的脸色变了:“你确定是十二号?”
“我确定,那天是我们孤儿院一个小朋友的生日,当天中午,徐先生还特地买了蛋糕,和小朋友一起切蛋糕,一直呆到很晚才离开,我记得很清楚。”
周玮的目光暗了下来,十二号是言琪被绑架的日子,当天言琪在法庭上口口声声说绑架他的人是徐天朗,而徐天朗又无法提出当天下午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才因此被定罪。
但如果徐天朗来了S市,那他根本不可能同时去绑架言琪,S市离A市的距离就算坐飞机至少也得五六个小时,他怎么可能绑架言琪。
这么一来,就是言琪在说谎了。
言琪为什么要说谎?
周玮察觉到,他似乎错过了一些很关键的线索。
如果徐天朗有不在场证明,他为什么不说出来?除非他不想被人知道他来了S市,来了这家孤儿院。
但这根本是毫无理据,徐天朗来孤儿院是探望孩子做善事,又不是犯罪,他为什么怕被人知道。
徐天朗这个人,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周玮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徐天朗了,但现在他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
“对了,院长,我想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二十年前的档案记录?”
院长摇了摇头,“我二十年前还没来,不过听说二十年前,慈幼孤儿院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当年的档案全都烧毁了。”
周玮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失望。
这时,院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有一个人,她应该可以帮到你。”
说着,院长将一个地址写给了周玮。
那是一处疗养院的地址,周玮循着地址找过去。
花园草地上,一个老奶奶正在看着几个孩子玩耍。
孩子踢着球,球飞到了周玮的脚下。
周玮捡气球,还给小男孩。
”谢谢哥哥。”小男孩一脸天真的道谢。
周玮的脸上也扬起了笑容,这时,老奶奶也朝着他看了过来。
黑发变成银丝,布满风霜皱纹的脸上,流淌着岁月的痕迹,只有那双含笑的眼眸,依稀还能看出当年温柔的模样。
“顾老师。”周玮走近,唤了一声。
老奶奶看着眼前高大的年轻人,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似乎有些迷茫,“你是?”
“我是阿维,你忘了我么?”
“阿维?”老奶奶喃喃着这个名字,搜寻着回忆,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地连眼角的皱纹都颤抖了起来,“阿维,你是阿维?”
能够重遇故人,是一件奇妙的事,尤其是在过了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之后。
在二十六年前,顾晓是一个温柔的阿姨,周玮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现在,孩子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而顾笑也到了人生的黄昏阶段。
“顾老师,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顾晓笑道,“当年那些孩子里,就数你最调皮,三天两头的打架,你是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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