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封建男权时代,很少有人有机会参加自己母亲的婚礼。
但是,林长乐就有此福气。
有此福气的不只林长乐一个,还有他的弟弟范无忧。
当然,这究竟是不是福气,还得两说。
林长乐十分忧愁的问站在镜子前试喜服的林永裳道,“父亲,明天我们究竟是去外公家喝喜酒,还是在咱们家喝喜酒啊。”
“还有,我跟大哥坐主席还是坐次席啊。”范无忧瞅一眼满脸喜色的父亲,嘀咕道,“这喜服都过时了,现在不流行这样的宽袖子衣裳。”
林永裳斥小儿子一句,“你懂什么,没眼光的家伙。”林永裳实在是十几年前已悄悄把喜服做好,就等着跟徐盈玉结婚,结果办了件错事儿,得罪了徐盈玉。婚没结成,喜服就搁置了起来。现下重新取出,林永裳颇有些百感交集。
“明儿你们在家帮着招呼客人。”大喜的日子,儿子在外家,还不够打脸的呢。林永裳对儿子很会摆谱儿,“长乐,你是做兄长的,要拿出兄长的派头儿来。年纪也不小了,正好学着接人待物、进退分寸。”
林长乐性格温和,应了声是。
范无忧是个坐不住的人,道,“父亲,我去外公家瞧瞧母亲。”
“嗯,去吧,记着晚饭前回来。”许多年过去,林永裳求而不得,忽然间徐盈玉肯嫁了,受宠若惊的同时,林永裳颇有几分患得患失。让儿子去打探打探消息,也好安心。
徐家亦是热闹无比。
徐盈玉是帝都城有名的人物儿,刚刚因功封爵,品级比林永裳这位首相不低,关键是徐盈玉的爵位,完全可以荫庇子孙。
再加上,徐盈玉本身声名赫赫,大家都以为她不会再出嫁呢。结果却在封爵之时,求皇帝陛下赐给她一个男人。
这种话,搁在二十年以前,没哪个女人敢说出口。
搁现在,徐盈玉说了,大家初时觉得不大顺耳,不过想一想,说这话的人是徐盈玉,也就默认了。
徐叁已是年过七旬,满头霜发,今逢人便笑,可见其心中喜悦。
其实,徐叁对女儿的婚姻,早八百年前就恨不能叫女儿嫁林永裳得了。倒不是林永裳的诚意感动了徐叁,实在是这两个不正常的人,干的那些事情,叫徐叁实在看不过眼去。
徐盈玉自从生了林长乐,林永裳光棍儿了半辈子的人,终于见着儿子了,那种喜悦那种激动,完全不要脸不要皮的赖在徐家直住到徐盈玉出月子,打都打不走。
两个彪悍的小舅子都得认栽。
徐秉堂说的好,“打不走,又不能真打死他,赖着吧。”
接下来,林永裳硬是死皮赖脸的做了徐盈玉的姘头,而且一做多年。
刚开始徐盈玉恨不能宰了林永裳,林永裳能屈能伸作小伏低,直到林长乐稍大,徐盈玉想着一个儿子稍嫌冷清,就找林永裳借了几回种,生了范无忧,俩人就开始勾勾搭搭的过起日子。
在徐盈玉怀了范无忧的时候,林永裳就跟徐盈玉商量着,要不要成婚啥的,起码给儿子一个名份。
徐盈玉瞟他一眼,淡淡道,“你这种人,还配成婚。”
林永裳忍气吞声,“盈玉,就当为孩子着想,总不能孩子生下来,没个来历。”
“什么叫没来历?难道长乐没来历?”徐盈玉根本不鸟林永裳,“长乐什么来历,这孩子就什么来历。”
“盈玉,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你有本事自己去生。”徐盈玉喝着安胎的汤药,挑眉瞧了林永裳一眼,不急不徐道,“你生出来的,才是你的孩子。我生的,是我的孩子。”
女人不讲理,就十分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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