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高一筹。 我竟然没想到……”他举起酒樽,往嘴里倒酒,感觉这美酒仿佛变成了苦药,涩涩的流入喉间。
“李希,难道你不怕,皇帝有朝一日,彻查此事吗?”
“重刑之下,公孙贺迟早会招的,那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陛下过问的时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招供与逮人,孰先孰后,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了。 ”李希起身推开牢房地木门,转身说道,“再见了,陈掌。 ”
“李兄!”陈掌默默拿过酒壶,自斟自酌,“如果,去病那孩子有一日回来了。 看在我们当年交情的份上,看在他与纪稹的交情的份上,代我们好好照顾他吧。 ”
李希没有回答,只斜过头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离去。
“太子殿下,已经探听出来了。 ”太子少傅石德沉着脸,走到刘据身旁,低声说道,“先是卫长公主殿下受刑不过,招认了公孙大人。 然后……”
“然后公孙姨丈也招认?”刘据焦急地问道。
“不……”石德沉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公孙大人好歹上过战场,自然要比公主殿下硬气不少。 他并未招供,至少在廷尉府派人抓捕陈詹事时,他并未招供。 ”
刘据宛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后背瞬间湿透,他楞楞地说道:“廷尉府没有供词,竟然就敢派人捉拿朝廷大臣!是谁给他们这种权力地!谁……”当看到石德同情的神色时,刘据的话语忽然噎住了。
谁给的权力,如果没有他的父亲,当今皇帝的默许,韩墨敢吗?他有那个胆吗?如果陈掌是皇帝授意逮捕的,那么一切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皇帝已经认定了卫长地罪,认定了陈掌的罪,认定了当年的真相。 那么,接下来,卫氏要面对将是有皇帝为后盾的,陈氏的疯狂报复。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石德感觉到太子的脚步有些踉跄,忙上前搀扶道。
“没事。 没事。 ”刘据无力地说道。
如果,这一切都是出于父皇的授意。 那么公孙将军的下狱,陈詹事地下狱,不过是为了一步一步剔除太子身边可能地保护势力。 父皇也许早已得悉当年的真相,恼怒于痛失爱将地他,也许早已做出了决定。 舍弃他这个太子,而为爱将报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