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刷漆。”我站起身来。
一转身,强忍下来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知道,爷爷的意志不可违抗,而我,更加不是孬种。
一下午的时间,我刷完了五色棺,爷爷也做完了五双绣花鞋。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爷爷开口说道:“把棺材都用棺布盖上,我去休息一下,子时你来叫我,无论谁来了,都不要让他进门。”
爷爷说完之后就回房了,我点了点头,门口放着谢绝见客牌子,谁会来?
刚用棺布盖好五色棺,门口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爷爷的房间,然后走到院门口说道:“不好意思,闭门谢客。”
门外的人依旧在敲门,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有病吗?”我一边骂一边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满脸凶相,光着膀子,浑身皮肤黝黑,肌肉轮廓清晰可见,背着一个发黄的双肩帆布包,穿着一条黑色的麻裤。
男人留着寸头,眉心命宫处有一条笔直的蜈蚣疤,一直从天灵盖到鼻根,看上去凶相更甚。
他的头上缠着一条粗粗的麻绳,左手的手臂上,还缠着一块白布。
白布在农村相对比较忌讳,只有葬礼才用的上,一般死者的亲戚会把白布戴在头上,其他来吊唁的人会把白布绑在手臂上。
“你谁啊?”我皱眉问道,这种打扮很晦气,我家又没死人。
至少现在还没有死人。
“我叫铁牛,是来给南爷戴孝的。”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比牙膏广告里的还要白。
不过此人面相凶狠,命宫全部被蜈蚣疤盖住,所谓命宫盖疤,嗜血肃杀,不是大盗,便是大家。
这里的大家,指的是军事大家,就是古代的大将军。
到了现在的太平年代,已经没有了战火,这句口诀就变成了:命宫盖疤,嗜血肃杀,不是屠夫,便是傻叉。
这并不是一句无厘头的玩笑话,就是说这种人生性暴戾,如果不当屠夫去平衡命理,就会被命理冲撞,变成一个弱智。
“戴什么孝!我爷爷还活着,赶紧滚蛋。”我没好气的说道,抬手就准备关门。
铁牛一巴掌拍在门上,嘴里说道:“南爷怎么能还活着呢?不是应该在一个月前就死了吗?”
“你他妈的是不是找事?”我咬着牙,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别别别,别生气。”铁牛赶紧后退几步,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四公子,是南爷叫我来的。”
‘四公子’这个称号,是很多尊重爷爷的人对我的称呼,因为死姓念‘四声’,和‘四’同音,而公子二字,是行内对名门大家后代才俊的统称。
“滚蛋,我爷爷正在休息,不让任何人进门。”我说着一用力,把门直接关了起来。
这家伙满嘴胡说八道,看来真的是个弱智。
刚关上门,往回走了没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