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宫中诏命的上官锦上官大人,奉天后之名来传口谕!”
白玉京内诸人纷纷下跪听旨,蜀王世子宋宸义跪在最前面,听见一道清婉有力的嗓音道:“传天后口谕,京城杀人案兹事体大,凡六扇门查案之处,诸卿当行便宜,不得阻挠。如有违令者,依大赵律法严惩!”
说完,上官锦双手抱于腹前,对宋宸义道:“世子殿下,天后听闻沈大人在你这里查案碰了钉子,特地命我前来疏通。沈大人向来精明强干,破案如神,想必不会耽搁白玉京太久时间,很快就能收队离开了,殿下该不会连天后的话都不肯听吧?”
宋宸义抬起头盯着上官锦的脸半晌,又赶紧垂下去,“自然不敢违抗旨意,还请沈大人速速查案,查完之后自行离开便是。”
说完,他站起身,看了身后几名扈从一眼,扈从们识趣不再阻拦,让开了一条通道。
沈落对宁总旗及麦良挥一挥手,数十名绣衣卫立即进入白玉京各层,盘问搜证。
宋宸义冷哼一声,转过头,旧态复萌,脸上又挂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上官大人,楼上有雅间,可否赏脸随我进去歇息一会,喝口茶尝尝点心,顺便登高望一下平康坊的美景?”
上官锦身为天后近侍,见多识广,哪里看不破宋宸义那点花花肠子,她冷笑道:“不必了,我的职责是监督六扇门办案走人,风花雪月的事情,还是世子殿下独自卖弄吧。”
宋宸义被讥讽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转过身,自顾自嘀咕说,“哼,装什么清纯玉女,天后身边一条狗而已,等将来,统统收做胯下玩物!”
脑后,劲风忽至,当那名身手不凡的扈从想要阻拦时,这次却吃了大亏,被上官锦轻松一掌拍中胸口,原地横飞出去,吐出一地鲜血。
李宓看得心惊肉跳,刚才轻易拦下沈落的世子扈从,居然被打得像条丧家犬一样狼狈。
尤其上官锦出手的一刹,一抹浓郁杀机悄然而逝,饶是李宓初学两仪经,都能感受到那抹杀机的恐怖,他暗暗心想若不是宋宸义有世子的身份保佑,刚才是不是当场就毙命了。
宋宸义看得大惊,他随后怒道:“好你个狗奴才,真是放肆,你不过是天后身边……”
“皇帝跟蜀王有血脉亲情,天后可没有,近些年你在汴京的所作所为,可一直有皇城司的番子记录着呢。你若是不想给自己父亲惹祸,劝你收起脾气,夹好尾巴做人。”
上官锦毫不留情面讽刺道:“如你所言,我的确只是天后身边的狗,你又算什么?空顶着蜀王世子的头衔,可实际不过是藩王送给朝廷的质子,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本来就是废人了,还要作践自己,你简直比狗还要可怜。”
说完,也不管宋宸义的反应,上官锦径直走向一张桌子,身侧的皇城司三档头殷隼立即恭恭敬敬拖过来一张板凳,请她坐下。
随后上官锦就跷二郎腿坐在上面,捧起茶杯慢斯条理地品茶,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讥讽和倨傲。
宋宸义原地握拳半晌,随后走向那名被打得半死的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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