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心力饲养群鸟。所以六扇门现在起,将案子的突破口对准汴京城里的大小鸟贩,查清凶手的鸟源。”
沈落随即唤来一名旗官,将任务交代下去后,旗官也是眼神一亮,看向李宓的神情愈发恭敬,心中暗自佩服。
对方得令离开后,李宓继续道:“查清鸟源是一回事,再派人专门对封修及田小穗的家人问话,重点询问这两人死前是否与狗、鸟进行接触,然后仇家方面,让他们往久远一些回忆。也许这是个密谋已久的复仇计划,仇人不一定只是现在的,还有可能是很早之前的。”
沈落将此任务吩咐给了另一名旗官。
案子总算有点进展后,沈落长出了口气,主动坐在了椅子上,“我先眯一会儿,等有消息传回,记得喊我。”
李宓点点头。
六扇门虽然被这桩连环杀人案搞得焦头烂额,府衙上下士气萎靡,但办事效率还是极高的,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小旗官带着一个竹筒匆匆进门,将竹筒恭恭敬敬递上来。
李宓并未叫醒沈落,嘘了一声,独自上前接过竹筒,便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随后李宓将竹筒打开,倒出里面卷成条儿的纸张,拆开,是针对死者家人的问话。
封修府中几个侍妾都是近些年嫁进门的,对早前的事情并不清楚,倒是府中的管家跟随时间较长,他仔细回忆了封修进入官场以来,由都察院到大理寺、京兆尹府再到刑部,年年升迁,就算有仇家也是官场中人,至于小人物就不清楚了,试问哪个当官的没有小人物记恨?
田小穗的丈夫供词也基本如此,他媳妇是个本分的妇道人家,从不干得罪人的事,哪可能跟堂堂刑部尚书惹上同一位仇家?
倒是另一个问题得到了解决,而这一问题的供词让李宓眼前一亮,对案子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断。
据封修的管家交代,两个月前封修出门,被一条癞皮狗拦住了去路,他就命令仆人当街打死,扔到垃圾堆了。
而田小穗家前阵子被乌鸦在房檐边筑了巢,赶巧那段时间裁缝铺的生意惨淡,田小穗就将之归罪为乌鸦筑巢,拿竹竿把巢给捅掉了,连同巢内十多枚鸟蛋一起摔碎在了地上。
由此,凶手杀害封修和田小穗的原因得到了某种比较合理的解释。
封修杀狗,凶手就让狗咬死他;田小穗杀鸟,凶手就让群鸟啄死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凶手让这两人尝到了恶行带去的苦果,他将自己当成了伸张正义的使者吗?
李宓摇摇头,杀狗和杀鸟算不得什么难以饶恕的重罪,凶手难道会为了这些动物主持公道吗?
又或者说,凶手看不惯这些不正义的行为,他自身也曾遭遇过不公正的事情,所以将心比心、感同身受了?
李宓暂时想不通其中的联系,正在这时,另一名旗官已经捧着一个竹筒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