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小的一时糊涂啊!”
李宓也看清了黑袍,他脸上戴着一副面具,正是那晚在封家神出鬼没的面具怪人。
黑袍瞥了李宓一眼,无动于衷,只是猛地探出袖里刀,砍断了王大春的右手。
冒着热气的右掌骨碌碌滚到地上,血流了满地,王大春愣愣看着空荡荡的右手半晌,才突然发出一阵惨叫。
他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
黑袍随手丢下一瓶药粉,转身离开了,临走说道:“这次只是个教训,下次再犯,你就永远消失吧。另外,放了这小子,他还有利用价值。”
说的是李宓。
随后黑袍便消失了。
围上来的年轻村民们七手八脚的为王大春止血,一瓶药粉全部倒在创口上,疼得王大春如杀猪般哀嚎,死去活来。
过了很久,断手的血水终于止住,有人将地上那只断掌小心翼翼捡起来还给王大春,王大春让他们滚。
随即转回头,目光阴鸷打量李宓。
李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冷冷看着他,“遭报应了吧,呵。”
王大春捂着断手来到李宓身前,蹲身下去,阴森森看着他:“只不过是个小意外罢了,我还可以继续把薛绾卖出去,卖个成千上万金。可你能怎么办,你没有办法阻止,还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吗?”
李宓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深吸了口气,扯一扯惨淡的嘴角,很轻浮的斜睨着村长:“无论我做什么,都比你强。我就算不是救世主,起码还是个人。而你,只是头畜生。哦不对,或许你连畜生都不如。”
村长眉心跳了跳,很不爽的看着他。
李宓调整好呼吸,沉重而沙哑地说:“你以为这世上会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吗?我知道你做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草菅了数不清的人命,你以为靠山很硬,没有人会管是吗?你以为你让村里人都过上了好日子,他们就会感激你,支持你是吗?”
他强忍着头昏脑涨,继续嘲讽:“你错了,他们并不会感激你。因为你把他们像畜生一样圈养在深山里,不许去见外面的世界,无论你给再好的东西,他们也有一天会厌倦。就像笼中的鸟儿,即便每一次都撞得头破血流,它们也始终不放弃出去的决心。”
村长深深看他,十分惋惜地说:“你说的都有道理,可你说了不算。”
李宓声音嘶哑:“是,我说了不算。但你也说了不算,你这样做无非是把自己的意志强行加在了村民身上。”
他被屋子里的血腥味冲得头昏脑涨,但双眼仍倔强地投出一抹清亮:“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所信仰的好日子出卖掉,好日子会到头的,你也将一无所有。”
村长笑容凝滞住,但很快恢复过来,哼了声:“随你怎么说,但那也不是你所能改变的,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是救世主?可笑。”
李宓倚着墙壁喘息几秒钟,最后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去做了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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