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人为何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儿,又为何骤然消失,但他可以肯定那不是鬼。
面具怪人在月光下,与太师椅形影相绰。
能在一眨眼之间消失,除非对方轻功极好,或者掌握某种特殊奇门遁甲。
李宓定定神,他看向太师椅后面洞开的祠堂后门,对方如果从眼皮底下消失,除非是从后门离开。
事不宜迟,他果断提灯笼追过去。
与李宓想象中不同的是,祠堂后门并不是通着一条青瓦小道,而是野草疯长的破败院子。
这地方与李宓来时所见到的那些亭子、小湖一样,都是荒废数年不曾被打扫过的。
他提着灯笼在院里蒙头找半天,没有任何发现,反倒是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从附近传来。
哭声凄哀,如泣如诉,随着李宓的接近,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如同怨鬼在耳边轻轻蛊惑。
当李宓终于听清声音的来源时,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走出了封家老宅,出现在一条山间小径上。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已经来到封家老宅背后那座通体漆黑的后山脚下。
封家老宅横亘在渠柳村进村要道与这座后山之间,无论进村还是进后山,都不可避免要途经老宅。
李宓抬头张望,能清楚看见进村时那座高高耸起的望楼,相信在那个地方也能清楚看到这里。
他心中隐隐有了某些猜测。
后山夜里的温度很低,李宓感觉起码是零下的气温,他丢掉灯笼,搓了搓手,沿着山道往上摸索。
寒风掠过山道,李宓走路都打哆嗦,山上树林不时传出飒飒的抖动,像是对他传出某种警告的讯息。
后山上方的夜空有一些奇异的亮光,李宓顺着山间小道往上爬,走了一会儿听到上方传来动静,立马闪进了树林藏好。
两个男人从山道上提着灯笼下来,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骂骂咧咧着走远了。
李宓不敢再走山道,直接穿越树林往上走,一路十分艰难地拨开树枝跋涉。
走出树林后是一条陡峭的石子路,李宓走上去,发现这条石子路是连接另一座山的媒介,宽度只有不到半米,两边就是山壁,一不小心跌落就会摔死。
李宓一步一步的朝着对面那座山头接近,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走过石子路他飞快闪到一棵树后休息,等身体恢复过来又继续摸索着往前走。
从这个位置往前看,前方的视野似乎更开阔了些,但出现了更多的山,绵延到极远的地方,像是一片洪荒大山。
李宓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向前走了约二百米距离,走到山道尽头,视野中豁然出现一个山洞。
他心中一振,悄悄摸过去,趴在洞边倾听里面的动静,远远地传来男人们的说话声,距离比较远。
李宓从山洞摸进去,确定无人看守,这才松了口气,但瞬间又感受到温度的骤然下降,被汗湿透的衣服马上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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