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闭上,再也睁不开了,所以叫闭目鱼。
李宓顺着这话仔细打量碗里的鱼干,虽说已被油炸得面目全非,但仔细观察,确实没有鱼眼。
他又看了沈落一眼,对方摇摇头,也从没见过这种没有眼睛的鱼。
曹少澄半开玩笑道:“这么稀罕的鱼类,要是能拿到县里去,准能卖个好价钱。”
柳三喜却摇头,“这种鱼养不活的。村里有人尝试过养活闭目鱼,但这种鱼一旦离开黑暗的河底,暴露在阳光下,就会剧烈折腾,不死不休。所以,它只能适应原本黑暗的河底生活,突然打破平静,便只剩死亡。”
吃完早饭,柳三喜披了件衣服,说是去串门,临走前还往兜里塞了把东西,背着手离家了。
曹少澄压低声音道:“你们看到没,柳阿公往兜里塞了一大把铜钱!”
李宓点点头,他也看到了,虽然感觉奇怪,但联想到柳三喜这顿早饭的丰盛程度,他觉得这人有点小财也属正常。
三人随后离开柳三喜家,小雨淅沥,村里人大都躲在家中睡觉或聚众喝酒,偶尔能听见男人们打牌掷骰子的爽朗笑声。
不知不觉中,三人又站到封家老宅前。
与昨天夜里相比,被细雨浇盖的老宅在身后铁灰一线的山峦掩映下,如同一幅黑白画卷,凄凉萧瑟。
李宓注视着后面群山上茂密生长的樟树,猜测那里就是跛子所说的封家坟地,如今被黑色樟木所挡,大白天就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随后,曹少澄上前推开两扇半掩的破旧大门,伴随一阵吱剌剌的刺耳推门声,一股陈年腐朽之气扑面而来。
李宓和沈落一同踏入这座曾死了五十七口人的诡异凶宅中。
进入封家老宅,一阵刺骨寒意自脚底攀升,李宓下意识搓了搓胳膊炸起的鸡皮疙瘩,空气有些诡异的冰冷。
仿佛一踏入宅子,温度就骤然降了大截似的。
三人在封家老宅中四处打量,在前院正中有棵参天老树,老树之前又有枯井一口,造型奇异。
李宓蹲下身摩挲枯井四周的砖泥,井壁被人雕刻出各种形异式怪的图腾。
而这棵扎根于井后的老树,更加蹊跷,是棵槐树,看枝繁叶茂的程度,少说也有几十年光景了。
李宓推测,在封家老宅建成前后,这棵槐树也就跟着种下了。
院子里种槐树,这不是招鬼吗?在风水局里,这形成一个‘困’字死局。
李宓想不通封家人是如何被说服种下这棵树的。
他走过前院,曹少澄和沈落警惕跟在身后,三人穿庭过院,打算去拜访一下那位封老爷子。
封家老宅很大,三人在里面兜兜转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来到一座可以称之为内院的地方。
内院里空无一人,曹少澄试着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旷的院里回荡,许久没有响应。
三人穿内院往前,正前方有间房子的大门半掩,有些微醺的香气自房内飘出。
李宓推门而入,发现这竟是封家的祠堂,祠堂正面摆放了密密麻麻的牌位,全是封家历代先祖以及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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