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产生一种感觉,仿佛是一潭死水中突然落下的一块石头,掀起了一圈圈的波澜。
“怎么了?”我出于关心,便问了一句。
“谢谢你大哥哥。”那女孩子看上去有些惊慌,那种惊慌却不像是因为刚刚险些发生的车祸而产生的惊吓,反而有些像是失魂落魄的感觉。
“我陪你过去吧,你要报什么案子,能够跟我说说吗?”
“我外公回来了,他回来了……”
女孩头发蓬乱,面色惨白,脖子上有一圈淤黑的伤痕。她说话喉音很重,好像声音都憋在喉管里,显得沉闷阴郁。
我疑惑地看着女孩,问道:“你外公,回来了?这不是好事吗,这有什么问题吗?”
“大哥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女孩浑身颤抖,额上渗满冷汗。
我一听就感觉这小姑娘的状态不对,心中有点不忍心,便又多问了一句,说道:“小妹妹,有话慢慢说。是不是你外公虐待你了?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是……”女孩目光呆滞,木纳地摇着头。
“那是怎么了?”我有些纳闷了,“不是因为家暴,那是因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外甥女去状告自己的外公?”
“我很害怕,我不敢回家……”女孩话音颤栗。
虽然排除了家庭暴力的嫌疑,但是我的心头隐隐还是不安。走进警局大门,却看到梦姐和许倩就在里面,她们刚刚调阅了之前案件的卷宗。当然,这是以骆建芬的名义。
我把小女孩的事情跟许倩一说,她们听完之后也跟我有同样的感觉,于是,许倩便对她说道:“小妹妹,这个案件警察已经备案了,立即就会着手调查,这样吧我们送你回家,先去了解了解情况。”
那小女孩的家位于北郊。住在一栋很旧的楼里,楼道昏暗阴潮。这里的居民主要是些孤寡老人。女孩自幼父母离异,她母亲五年前去世了,就留下她和外公两人。
我们进了老楼,左邻右舍一见到那女孩,就像避瘟神似地纷纷关上门,就连正在楼道里点蜂窝煤做饭的老太都惶恐地躲进屋。
女孩打开房门,一股潮气顿时扑面而来,昏暗的白炽灯闪烁不定。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三十多平米,女孩睡厅,她外公住里屋。
我们几个立即警觉起来,这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左手的禁戒,虽然没有闪烁起光亮,但已经隐隐有了一丝晶莹,我跟许倩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里屋内,一个老头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一动不动。女孩害怕极了,一直躲在我们身后,小声说道:“我外公前天晚上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坐在床边,不说话,不吃饭……”
“大爷,你好。”我摸进里屋,试图靠近老头。
这时,老头微微抬头,两眼目光空洞无神。
我心里一紧,这眼神简直和死而复生的吉萨老爹一模一样,眼神呆滞无光,两个眼珠丝毫不动一下。我缓缓走近那老头,仔细一看,不禁倒抽几口凉气。老头的两眼干瘪,眼珠里没有一点水分,角膜和眼皮粘在一起。
“倩姐,这……”
许倩看了我一眼,似乎心里已有了答案,赶紧把女孩拉到屋外,问道:“小妹妹,你外公得了什么病?”
“十几天以前,外公心脏病复发了,过了几天之后,无药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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