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啊!我是。
我赶紧跑进厂内,皮卡车就停到厂内左侧的小院里。
王吉良也正倒背着手往里走。
“王厂长!!”
“小丁啊!”王吉良转身看到了我。
“车上拉的是……”
“女尸!刚从黄河里捞上来的。”
带我来的路上,表舅姥爷介绍过,我上班的地方是个位于黄河边上的渡厂,厂里有几十名职工,负责百余里河段的河堤、浮桥等,有时候也清淤和帮着捞尸。
跟着王吉良走进小院,几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小伙子从车上下来。
“这么长时间啊!”王吉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一个满脸疙瘩中年汉子,叹了口气:“尸体挂到了水草,费了老半天劲儿。”
“兄弟们,辛苦了!”王吉良拿出盒烟抽出几根分了分,“先抬进去吧!派出所的马上到。”
我哪里有心思听他们说什么,此刻满脑子都是昨晚那女孩的俊俏模样,以及她的白纱裙,而且裙子的白色像是印到了我脑子里,晃啊晃的。
“巧合吧!毕竟这裙子都是商场买的,谁都能买!”我自我安慰。
不过那可怕的想法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昨晚我见到的女孩真是人嘛?
趁着他们抬尸体的工夫,我凑了过去。
恰好吹起一阵风,盖在尸体上的黑布被吹起了一角,顿时一张清秀但惨白的脸露了出来,正是昨晚讨水喝的女孩王曼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