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一栋规格小了许多的宅院中,吴天良几人躺在最外面的倒座房大通铺上,和衣而眠。
“吴兄,那家伙谁啊,我怎么不记得内城区有这号人物,而且,他貌似挺尊敬你?”
赵建基翻来覆去,压制不住心中疑惑,问了一句。
“刘金玉手下倒斗的,以前帮他平过事。”
黑暗中,吴天良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伸在身旁方琴衣服里游走,回忆道:
“好像一年前吧,方旗山在隔壁永昌县挖了一座大墓,结果还没销赃就被永昌县一个地头给扣下了。
永昌县的地头,基本都是以前黑水镇的扛旗狠人洗白的,方旗山惹不起,就联系了主家,也就是我们县的大宝商刘金玉想办法。
后来,刘金玉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以前在黑水镇站过脚,就出钱想让我帮他们平事。”
“那你去了?”
身为以前书院扛把子的赵建基对这种事似乎很来劲,连忙兴冲冲问了一句。
“嗯哼……我没去。”
吴天良按住方琴抓向未来的小手,换了个姿势,随后道:“我当时业务繁忙,天天吃席,哪有心思。
问了那地头名字,收了钱,就让阿勇去处理了。”
“嘿嘿。”
赵建基旁边的陈勇这时嘿嘿笑了笑道:“就独眼龙那欺软怕硬的孬货,哪里需要大哥去。
我都没动手,他就服软了,好吃好喝伺候,还给我硬塞了一笔钱说孝敬我大哥。”
“我去,牛啊!”
赵建基一听,睡意顿时没了,佩服道:“你们说的独眼龙我没记错的话,是以前黑水镇号称“赌王”的高天龙吧。
听说那家伙巅峰时期,控制了黑水镇以及周边大大小小十多家地下赌坊,打手马仔都有上百个。
我倒是好奇了,吴兄你以前在黑水镇到底干什么的,能让高天龙听个名字就服软?”
“能干什么,不还是做生意,只是当时涉及行业比较多而已。”
吴天良神色没有半分骄傲,依旧语气平淡:“不过黑水镇那地方你也知道,想安静做生意是痴人说梦。
所以,为了不被打扰,我就聚了些兄弟,打了些伸爪子的,埋了些头铁的,打着打着就没人惹我了。”
“因为我哥起家是靠卖棺材,所以那时黑水镇的人都叫我哥吴阎王。”
陈勇插了一嘴,满脸自豪道:“不过我也不差,是九大金刚之首,每次打架埋人,都是我带人去的,可好玩了。”
好……好玩……
听着陈勇“童言无忌”的话,赵建基一脸恶寒,心说这货不会是变态吧?
“对了吴兄。”
突然,赵建基又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记得三年前黑水镇就被府衙联合巡检司扫荡过一遍,以你的名声,是怎么躲过去的?”
“躲?”
吴天良神色古怪道:“我又不是真玩黑路子的,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地地道道的纳税商人,黑水镇也没谁说我不干净,为什么要躲?”
“正经买卖,切,谁信啊?”
赵建基撇撇嘴,认为吴天良是不想说肮脏事,也没继续追问。
不过,他以前倒也确实没听说过吴天良的名头,但在他想来,应该是藏得深的关系。
“不信拉倒。”
吴天良也没解释的兴趣,翻了个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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