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生物钟早已固定,刚到六点洋子就睁开眼,睡不着了。
她翻身看看社,这个男人身体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雪白的棉被一丝不苟,没有一点褶皱。他就保持着这个模样一夜未变。
洋子默默低头看看被自己压得扭曲,有三分之一趴在床沿外的被子,羞愧地换了个姿势,正躺下来,盖好被子。
“社……”
她轻声叫他,没得到回应。
于是她用比方才更轻细的声音开口。
“幸一。”
说完之后捂着嘴,又想笑又害怕社醒过来。
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鼻子。
“幸一。”
社彷佛是听见有人叫自己似的,一直没动过分毫的身体忽然颤了颤,低声呻・吟,往右边侧身,正对洋子。
洋子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心脏跳得飞快。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睑不颤抖得那么厉害,呼吸频率放慢,一直以为在工作中才有用的演技这时候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社的吐息打在她脸上,像拂过脸颊的丝绸,她只觉得一阵阵瘙痒,热量在血管里膨胀穿梭,久久不息。私自将社的名字从最终念出的羞耻感还未散去,体内的血液沸腾得快涨破血管涌出皮肤,看似苏醒的社却再无动作。
洋子小心翼翼地睁开左眼,那个男人睡得正熟,似乎并未醒来。
她张张嘴巴,用低沉到几乎沙哑的声音试探地叫了叫他。
“社。”
没有回答。
应该是……太累了吧。
毕竟是敦贺莲さん的经纪人呢。
洋子摸摸他的头发,便轻手轻脚的下床,想给社做个早餐,却不知他今日的行程,无从下手。
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在厨房里徘徊了好久,都没能定下主意。
靠在房门外看着社幸一的睡颜,最终还是决定趁早出门――至少最近狗仔消停了些,不会这么早来蹲点。
她在便签纸上龙飞凤舞,不一会就写下一排字,大概内容便是自己要早些离开,尔后将那便签纸用磁铁一压,往冰箱上一贴,就算是完成了。
“如果可以的话……”
想要等他睡醒,给他一个早安吻,然后一起吃早餐。
“呵,怎么可能。”
洋子露出一个苦笑,将清晨的清爽感一扫而空,余留下来的是无法抑制的自问自答。
关于‘这样的两人是否合适’,的自问自答。
因他的鼓励而决定不再去思考的琐事,还是占据她的大脑,一次又一次,无法彻底清除。
电梯叮的一声提醒她到达一层。
她要怎么告诉父亲,又要怎么告诉……母亲呢?
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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