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却如此待他,实属罕见。
安排好江南后,老太监便恭敬退出了房门。
御书房中只剩下江南与煕元帝二人。
江南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忽然,感觉有些感慨。
“江南,怎么了?”煕元帝见他眼神有异,问道。
江南拱了拱手,感叹道:“陛下,臣只是心中唏嘘——一年前臣还在旬阳县的大牢里蹲着,却不想一年后便与您相对而坐,世事可真是无常……”
此话一出,饶是以煕元帝的气度,都忍不住愣了半晌。
以往,大多数文武百官与他在一起时,都显得无比局促。
思考着如何讨他欢心,如何谈吐才能彰显诗书才气。
但江南却与他们完全不一样。
煕元帝长舒了一口气,“果然不愧是朕钦定的镇西王,确实与常人完全不同!”
江南:“?”
我就感慨一句,您搁这儿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煕元帝摆了摆手,又道:“江南,你今日能坐到朕的对面,凭的皆是铁打的功勋,旬阳能走出你这等人物,可谓是大夏之幸。”
“陛下您言重了。”
江南拱手,然后问道:“陛下,您百忙之中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他自然知道,煕元帝找他来,不可能是就为了夸他一番。
“江南,朕知晓你心中对封王之事,有所顾虑。”
说到这里,煕元帝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朕今日让你来,只是想与你谈谈而已。”
江南张了张嘴,刚想说自己没有顾虑,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但只是一想,都觉得太假了。
便耿直地点了点头。
如今他的身份,已经用不着一个劲儿地趋炎附势了。
即便对方是大夏皇帝,亦是如此。
见江南如此直接,煕元帝更是露出满意之色,首先抛下一颗定心丸,
“江南,你用一年时间能有此番成就,实属骇人听闻,朕也能猜到你有秘密,但朕不在乎。”
“朝堂上每个人都有隐秘之事,若朕每一个都去深究,也太过没有器量了,撑不起一国之业。”
“所以,你觉得朕为何封力排众议,封你为神武镇西王?”
说罢,煕元帝静静地看着江南。
江南沉吟片刻,试探着道:“是因为臣所属的剑庐?和身后交好的势力?”
煕元帝露出赞赏之色。
“不错,此乃其一。近些年大夏横亘中州,势头威猛,但与其余势力邦交却是日渐寡淡,正好有你的气运人脉,可弥补其中不足之处。”
“其二,则是朕想要你的忠心。”
煕元帝如此说道。
江南一愣,刚要出声表态。
却见煕元帝继续道:“江南,朕要的不是那种嘴上之言。”
“也不是你对朕的忠心。”
“朕要的是你对大夏黎民百姓的忠心!”
煕元帝长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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