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些人还在,无论他是剑庐剑首也好,还是其他也罢,始终都会站在大夏的同一阵营。”
“你们再想一想,他为一萍水相逢的侍女便甘愿如此,若是朕一国之君诚心待他,又当以何报之?”
两相无言。
煕元帝此乃阳谋。
对薄情寡义见利忘义之人,没有半点用处。
但对那些忠义之辈,却是无形的锁链。
“陛下,是臣等眼拙。”
两相如此说道。
“今日便到这儿吧,朕乏了。”
论完江南之事,煕元帝缓缓摇头。
“臣等告退。”
两位丞相也是恭敬离去。
.
一夜无话。
翌日五更两点,鼓声震响。
晓色朦胧下的京城街巷之间,一乘乘车马缓缓驶向大夏皇宫,在宫门处停下。
一位位官员,身着朱红官服,手持笏板,以左右二相为首,如流火一般汇入夏宫中。
夏宫之内,文武百官立于殿下,煕元帝高坐龙椅。
开启了一天的早朝。
煕元帝出行多日,初上早朝,自然事务繁多。
直到日上三竿,各种杂事才算基本处理完毕。
此刻,一名老者微微上前一步,“陛下,臣有事起奏。”
众官员循声望去。
只见出声那人,正是礼部尚书钱雪为。
他在得到煕元帝的首肯后,才徐徐开口,
“陛下,绣衣府外指绣衣江南,在您出行之际,目无王法,杀害朝廷命官刑部侍郎孙楚阳,此举是为对律法之践踏,臣恳请陛下收回封侯之令!”
话音一落,无数官员心头一动。
来了!
煕元帝沉默片刻,也不答,而是问道:“诸位爱卿,你们认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众官员面面相觑。
江南乃是绣衣府之人,满朝文武大部分都对这个部门没有任何好感。
江南怎么样,他们不大在乎。
但绣衣府吃瘪,他们心头就畅快。
即便如此,煕元帝对这却是乐见其成。
毕竟,他们争来争去,煕元帝便高枕无忧。
所谓帝王心术,平衡之道,莫过如此。
听煕元帝问话,早有准备的官员们也是各抒己见。
礼部尚书以后,吏部尚书吴佢也是上前一步,
“陛下,虽说孙侍郎乃是受人指使,诬陷于江绣衣,但即便有罪,也应当以律法处置,而非私刑。”
“江绣衣杀害孙侍郎一案,臣认为必须严肃追究其罪,打入天牢,年后待审!”
话音落下,户部尚书也是开口。
“陛下,臣认为吴尚书所言极是。”
“但念及事出有因,臣认为江绣衣杀害孙侍郎,罪行可免,但不宜再行奖赏,应当功过相抵,便不再行封侯之礼。”
短短片刻,六部尚书已经有一半,跳出来指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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