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恩和塔克西斯王子点点头,“您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马克西米利安――其实我希望您不必对我太过拘谨,完全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朋友,或者一个亲近的大哥哥。”
“哦,谢谢。可是马克西米利安,你还生疏客气地称我为‘您’呢。”
“好吧,苏菲,”图恩和塔克西斯王子笑起来,“你有什么想要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们在法兰克福的邮政公司――很抱歉我并不了解――是私人的?我是说,邮政系统,不都是国家掌控的吗?”
“大部分是这样没错。大一点的国家,比如奥地利、普鲁士和巴伐利亚都有自己的王室邮政系统;我们家族也是从16世纪开始,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家信使进入这个行业的。目前我们的运营范围只包括符腾堡王国,黑森大公国,萨克森-魏玛、萨克森-科堡-哥塔等几个公国,还有法兰克福、汉堡、不莱梅和吕贝克四个自由市――这其中,符腾堡王国还是因为支付不起欠我们的补偿金才把邮政系统的所有权和管理权转让给我们的。”
“啊……”苏菲叹服地说,“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虽然我不得不再一次鄙视自己对德意志地理知识的贫乏。这样看来,你应该是很富有的了?通常情况下,垄断行业都会带来暴利。”
“富有的是我的父亲,不是我。”
“知道吗,这是只有有钱人才会说的话。”
“苏菲,”小公主接下来的问题被公爵夫人打断,“你不觉得今天的榛子酱巧克力蛋糕格外可口吗?”
“哦,当然,妈咪。”苏菲不再说话,拿起银质的餐叉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蛋糕。如果此刻有人仔细观察她的话,一定会发现小公主的耳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色,而面颊,几乎要埋到蛋糕里了。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
苏菲低着头,巧克力醇厚的味道充满口腔,连同榛子酱独特的香气,停留在舌尖久久不散。幸好在公爵夫人卢多维卡眼中,苏菲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就把这当做是她又一次的异想天开。可是……苏菲一边懊恼一边好奇,她现在真的,好想赚钱啊。
如果说一直以来她都对金钱这种东西缺乏概念的话――或者说,因为一直以来家人都抱着一种对金钱毫不在乎的生活态度――那么在旁观母亲为茜茜准备嫁妆的过程中,她才第一次体会到了金钱的重要性。在看到母亲为了茜茜的嫁妆整日发愁得睡不好觉的时候,她除了在做冬衣的时候表示去年新做的裙子和斗篷还有没穿过的,暂时不需要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帮忙。
真是伤脑筋啊……苏菲也渐渐开始有了皱眉思索的习惯。她对于金钱一向不热衷,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算是个理想主义者――即使在某一份很遥远的记忆中,她清楚家里的条件算得上优渥,可无论是父母还是哥哥,选择建筑设计这样一份职业,不过是源于最单纯的热爱。
她倒是并不担心以后的嫁妆――那毕竟太遥远了一点;只是如果她有很多很多的钱,一定要想办法走遍整个欧洲,记录下那些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毁于战火的建筑;或许,还可以资助一下路德维希――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对于童话的向往和对于永恒的渴望,与那个少年如出一辙。
那不单单是身体的居所――那是天堂与现实之间,灵魂休憩的地方。
然而对于一向缺乏经商头脑的小公主来说,这实在算得上一个难题。更何况,她需要的钱不是一丁半点。虽然作为皇室成员,她长大后也会有固定的年金,可她却并不想打巴伐利亚王国国库的主意,最好是从普鲁士那边弄一些钱――似乎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染上反普鲁士的思想了。
刚刚见到图恩和塔克西斯王子之后,苏菲沉寂多时的想法又重新活跃起来,或许可以拿一点钱参与到邮政业务之中――只可惜立即便被自己否决了。她觉得即使她严肃认真地提出要求,图恩和塔克西斯王子多半也会当做小女孩的异想天开,转而问她想要什么礼物。事实上,她在不久之后十分庆幸自己并没有莽撞,因为图恩和塔克西斯家族,已经富有得超过了她最大胆的想象。
图恩和塔克西斯王子在帕森霍芬停留了两个星期。
除了与马克斯公爵一起外出打猎之外,他更多的时间,都用来陪伴海伦妮公主,两个人经常一起外出:骑马,散步,或是爬山。当然,与此同时他还要处理一些家族企业的事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算得上是一位勤勉而能力出众的年轻人。
他的仆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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