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了,黄毅长吁一口气。
他立刻下令,所有的人马就地扎营好好休息,认真喂马, 还要尽可能牵马在周围啃青。
耿章华疑惑了, 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能够参战,怎么快要到地头却停了下来。
他问道:“这才是下午, 太阳老高,为什么不再往前?天黑前咱们应该还能走三十里!”
“我只要知道建奴还没跑足矣,并不是准备去加入攻城的明军听从孙承宗指挥, 我们都是骑兵,不能攻坚。”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怎么了?”
“孙督师是何等德高望重,你怎能直呼其名?”
黄毅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没有这个时代该有的敬畏之心。
他知道孙承宗可以被称为民族英雄,值得尊敬。
但并不表示孙承宗是个能征惯战的统帅。
说实话,辽东将领军阀化,辽事每况愈下,他多多少少应该承担领导责任。
况且他识人不明,毁了大明的第一罪人袁崇焕就是因为得到他的提拔。
见耿章华质问,意识到了不对,连忙道:
“对不住,对不住, 弗朗机乃是番邦小国不知礼仪,都是直呼其名,我早就习惯了。”
“这习惯要不得, 一定得改!”
“一定,一定,我们此时不去孙督师那儿报到,而是散开侦骑寻找建奴的援军或者撤退的人马,选一个吃得下的队伍干一仗再说。”
“这主意真心不错。唉!你的才能没话说,就是脾气和说话方式让人受不了。在我这儿没关系,见到上官怎么得了?”
“所以我坚决不肯见任何上官啊!”
耿章华瞪着黄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呼呼道:
“看来你是对的,就你这古里古怪的脾气确实该躲着。”
黄毅无所谓耿章华的态度,故意大笑道:
“哈哈,接下来不仅仅是我应该躲着,你和你的一千人马也得躲起来。”
耿章华白了黄毅一眼,道:“我知道,不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么,你觉得躲哪儿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