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门,宋昭等下了马车,却见后头只下来仇琳儿一,谢阿弱不见了踪影,魏冉最心急,奔上前掀开车帘,急道:“老婆呢?她去了哪里?”
仇琳儿为稳住魏冉,撒了个谎道:“放心,还能吃了她不成?她半途说去查访案情,约好一个时辰后,回御龙门会合。”
魏冉将信将疑,此时御龙门守门护院一见是大小姐回府,一边上前来迎接,一边已有暗中知会赵君南、林相思两位舵主。
却不料林相思失了踪影,待仇琳儿领着一行厅堂坐下,惟有赵君南迎了出来,见陪着仇琳儿回来的三位年轻,只有当中楚凤瑜是认得的。几先客气地互道了名姓,复又叙坐,赵君南笑道:“江湖传闻大小姐从喜宴逃婚,赵叔还颇为担心,如今看姑爷也此,看来竟是谣言了。”
这赵君南年约四十,身穿紫衣,仪表堂堂,举止颇有风度,楚凤瑜被他一言将了军,倒不知如何提起,仇琳儿却冷冷道:“听闻赵叔和林姨为夺门主之位,勾心半角,将御龙门搅得乌烟瘴气,这御龙门本是爹爹生前的心血,又怎能弃之不顾、安心嫁呢?”
赵君南一听仇琳儿这言语之间,已知不善,却从容道:“琳儿还小,哪晓得本门事务?门主生前未曾留下遗命,门主之位,理当能者居之。门中拥立与林舵主的帮众皆不少数,两派有所摩擦也是难免。
赵君南大事化小,仇琳儿无从下手,含笑道:“赵叔与林姨都是御龙门老成持重的元老,琳儿后生晚辈,确实不该多嘴,但爹爹生前其实是留下遗命的,烦请赵叔召集各位叔伯辈,前来见证。”
仇琳儿此时已将一个包袱桌上打开,正露出了仇紫阳生前托孟长歌押送的宝匣来。当日仇紫阳病重,请孟长歌过府,赵、林二生怕和下任门主选有关,是而皆派门主房外刺探,他自然认得此匣,更猜测门主玉佩就匣中。但仇琳儿是何意图,却尚不可知,是而推脱道:
“若是寻常小事,倒不好惊动各位长辈。”
仇琳儿道:“关乎门主之位,怎会是小事?难道赵叔不信琳儿所言?”
赵君南老狐狸一般,没有万分把握,怎敢轻举妄动,一旦势成骑虎,与门主之位失之交臂,岂不将他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他正有心拖延,却有心腹随从进堂前来,对他耳语道:
“林舵主出城了,还命手下打点了好些金银细软,竟像是逃命避祸。”
赵君南一听,心上先是一喜,而后又不由一疑,与堂中诸道:“赵某有一些琐事要叮嘱手底下,诸位请稍坐,赵某去去就来。”
不容分说,赵君南就与心腹随从步下堂去,仇琳儿正不解其意,却听护院通报,说一位姓谢的女子正等候门外,自称是大小姐的朋友。仇琳儿晓得多半是谢阿弱,自然请了进来。
赵君南走到侧院,那心腹随从一五一十地将林相思逃出城的经过说了个仔细,又道:“小的一时也打探不出缘故,只像是遇到了克星,仓惶逃命去了。听闻之前还派了许多好手前去迎战一个女子,甚至还出动了弓驽,但终是不敌!此时林派之群龙无首,舵主若前去安抚,定能拉拢许多好手跟随。”
赵君南想不到多年宿敌,临阵退缩,他一坐大,门中局势尽握手,倒不怕仇琳儿翻出什么大浪来,正好顺她意召集诸位元老,前来见证,到时无非一番虚与委蛇,门中之位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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