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公子抬眼看这李兆如盔甲装束,多半是南陵城的武将,听他出言不逊,又丝毫不客气地要拿人,公子眉梢不免薄怒,冷冷道:“未曾请教尊姓大名?”
李兆如居高临下,看眼前这男子书生模样,弱不禁风,并未放在眼里,倒是盯紧了谢阿弱,防她又施轻功逃跑,却见阿弱唇角似笑非笑的,仿佛他这等围攻竟全然不被她放在眼里!
李兆如万万想不到阿弱这会是狐假虎威,仗着齐晏撑腰,是而才大言不惭道:“我不过是去你们将军府会个朋友,哪里当得起宵小二字?你若不信,大可去问你家少将军!”
李兆如一听这口吻,似是王鸾的狐朋狗友,更有心施个下马威!是而剑指二人哂道:“这天底下访友之道,只听说走正门的,没说过爬墙的,你再多花言巧语,也于事无补,来人!拿下这两个贼人,押到将军面前发落!”
那士卒听命,提着长矛拿人,齐晏冷笑一声,一扇如利箭掷去,飞旋往来,转瞬又回到他手上,这一刹不过眨眼的功夫,李兆如的手背却登时被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涌得满手淋漓!连剑也握不吻地跌在地上,李兆如被这疼痛压得气乱,适才齐晏那一招是如何出手的,他竟全然不曾看清!疾速得难以置信,李兆如只骇然瞪着齐晏。
齐三公子此时点足一掠,扬身如鸿鹄一般,脚下狠力,正踢在李兆如背上!李兆如顿时五脏如焚,猛吐出口热血,坐鞍不稳,整个人毫无还手之力,“扑嗵”一声倒下马来!
他摔躺在地上时,血腥气涌,只瞧见齐晏登时坐在马上,伸了手对那白衣女子道:“这世人的活人,除我之外,还没有哪个有胆量对你说这样的重话,小惩大戒,不必理会他,我们走罢。”
谢阿弱绕过李兆如的身子,握着齐晏的手,一提气掠上马去,回眸冷笑着看这李兆如一眼,眼里尽是嘲讽,周遭那些士卒眼见着李兆如在那个年轻书生几招之下就丢了大半条命,个个胆震,再不敢上前,只看着这两人同乘一骑,扬长而去,方才敢上前来扶起李兆如。
李兆如受此大辱,愈发气忿,也顾不上请医救治,只吩咐那些士卒背他往城门去,他倒要趁着重伤见证,好好向王鸾兴师问罪一番!
却说齐三公子骑往城门,不过是因着顺人流骑马快些,倒无心看热闹,不过经过了但见那城墙垛子上五花大绑、吊着三个黑衣人,露出面目,身上未见得受过折磨,但一个个已气息奄奄。城下指指点点的百姓围拢得挨挨挤挤,正议论纷纷。
齐三公子策马前驱,阿弱靠在他背上,只问道:“不知公子和刀歌门有无交情?”
齐三公子道:“交情谈不上,但我与那邓苍形无冤无仇,他大概会卖我几分薄面。你寻他作什么,难不成又想查案?”
阿弱被揭穿,只默然不语,此处是南城门,齐三公子本欲骑马沿着城墙往东城门折返,却不料阿弱自作主张,抬头瞧见城墙上薄娘子的影子,扬声喊了一声少将军,变着法儿又要掺和进此事。
薄娘子本和父亲王将军拣着城墙高处空旷,无人偷听,低声密谈,见城下有年轻女子喊话,一听就晓得是阿弱的声响,只是薄娘子万没想到循声望去,马上揽辔的是齐三公子,他忙跟父亲说了几句,转身要下城楼!齐三公子却已轻嗔视了阿弱一眼,只握着她的手,二人鞍上点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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