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宽心欢喜。”
薄娘子脸色更难看了,恼羞成怒道:“你这娘们为何总跟我过不去!我哪里得罪你了?”谢阿弱却不理他发作,只是有感而发道:“你说这世上痴情的人怎么都像铁泪珠,明明伤心欲绝,却偏偏风吹零落、跌进尘里都不肯化为虚有?”
薄娘子听了一怔,道:“原以为你冷冰冰的,什么都不懂,可这句话倒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此时崖上寒风吹彻,谢阿弱身上的衣裳振振作响,她却冷冷道:“这话不是说你的,是说刚死的邓苹儿,她妹妹邓琼儿抱着邓苹儿的灵牌上魏园找你,正在於菟园等着。”说着她转过石壁就走了,薄娘子脸色骤变,急跟着她一齐下了山崖。
谢阿弱瞧着薄娘子回於菟园,终归是他家事,她也就没再管。
谢阿弱许久不曾回到魏园中,瞧着四处亲切,就随意散了散,不经意走过从前凤无臣住的展园,说是园子,不如更像水榭――清溪自木楼下流过,梦中大概也是枕着溪水轻淌的罢?立在此处的谢阿弱并不怀念凤无臣,只是爱与恨,皆已恍若隔世。
她正瞧着发呆,却见这水榭的木窗子忽地一一打开,她不由吓了一跳,却见木楼里头魏冉正朝几个小侍指手画脚,嚷嚷道:“以后见了我都喊魏爷!听说这个什么展园以前是住江湖第一杀手的,魏爷我以后少说也是个天下第一,就住这了!你们好好收拾收拾。哎,这里还藏着好些老酒呢,这酒坛子就别搬了,都给我留下!”
这个什么魏冉还当真是天下□,谢阿弱正要走,魏冉却瞧见她了,他登时爬上窗子,一跃过丈余宽的溪水,拦在她跟前道:“阿弱你来找我呢?那玉面狮子没吃了你罢?”
“什么玉面狮子?”谢阿弱有的是闲心,倚在溪边大柳下扬眉反问,这魏冉嘴里倒总有些新鲜话,他嘿嘿道:“这齐三公子生得好看,是而叫玉面,他像凶神一样,可不就是狮子吗?合起来诨号就是玉面狮子……”
谢阿弱听了扑哧一笑,好心道:“你可别让他听见了,不然把你大卸八块都是轻的。”魏冉亦陪阿弱倚在柳边,道:“我就晓得这世上只有你会为我着想哩!这诨号我自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就咱俩私底下乐着,你觉得怎么样?”
“你起的诨号,为何要拖我下水,我可不曾听见!”谢阿弱含着笑撇清,忽而脸色微冷,道:“你这个无赖一定背地里也给我起了个诨号罢?”
魏冉忙道:“我可没有,我魏冉最喜欢……怎么会偷偷欺负你呢?”他把阿弱的名字省了,谢阿弱却猜得出来,但她一点也不脸红,只是道:“我们从前是怎么认识的?”
魏冉见阿弱终于晓得问了,就将他在桑香村外英雄救美的事儿说得天花乱坠,但把阿弱同楚凤瑜的交情、以及最要紧的同三公子的恩爱藏得严严实实,只道:“反正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啦,送你去剑宗治眼睛,送你去神农门治伤,可是操碎了心!”
谢阿弱听到这,忍不住抬头望魏冉一眼,魏冉瞧着她的眼波澄澈,定定看着他,从来撒谎如吃饭般稀松平常的魏冉也不由得心上发虚,谢阿弱看他那底气不足的模样,揶揄道:“你说话半真半假,我可没功夫听了。”说着她扬长而去,魏冉还要去追,那些小侍却粗手粗脚,扑通砸碎了一坛酒,魏冉转身骂他们几句,再回头,阿弱已经没影了,气得魏冉又郁结了。
阿弱就在园子四处逛着,从前许多不怎么相熟的同伴,这回她都肯留连着寒暄几句,那些同伴只觉得谢阿弱似是转了性子,却不晓得是什么缘故,有几个大胆的趁着阿弱出了门才议论了句“看来她得了三公子宠爱,脾气倒变好了呢。”
谢阿弱远远听见了,也没觉得什么,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想处处逗留――原先漠不关心的小事忽而有了奇异的光彩,大抵是她太清闲了,抑或真如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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