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谢阿弱心知肚明。想来魏园里哪个不是玲珑心肠的出色人物?只是太执着于飘渺的正道,是而总不见容于这沧桑的世俗,反被外头浅薄见识的人误解看轻。
陶五柳且先嘱咐阿弱多歇息,就先出门去了,门外等着焦急的魏冉正坐在台阶上,折了梅枝比划剑法,适才先见着林锦儿出来,可阖上了门不让他进去,这会陶五柳又出来了,又将房门阖上了,还朝他道:“她大病初愈,魏兄你晚些再同她说话罢。”魏冉只好作罢,百无聊赖,陶五柳又问道:“魏兄,我一直没得空问你,三公子是在哪里歇脚?”
魏冉没咸没淡道:“多半在外头镇子上住客栈罢,我没跟他一路,我只管我老婆!”
“那你们去苗疆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谢姑娘受了重伤?”陶五柳一问,魏冉就一五一十把在苗疆遇着什么天下堡余孽朱二小姐的事给说了个大概,总之是九死一生,连环杀劫,至于阿弱是怎么受伤的?魏冉当时只听到了虞园外轰鸣声,后来看见溪上竹桥断,只能猜着道:“我想是那竹桥炸了,我老婆这才被竹片儿刺到了心脉,受了重伤!偏偏这老天不长眼,怎么齐三公子就半点伤也不曾落着?”
陶五柳明白了大概,却不听魏冉罗嗦了,只道:“我有一事劳烦魏兄,请你往外镇客栈走一探,打听打听三公子住哪,或见着宁晓蝶、阮娘、薄娘子中的一个,同他们递个消息,不可再进神农门来了,这回门中有了防备,尤其我大师姐陶芙蓉最晓得神农门几百年的毒阵机关,十分厉害,恐怕连我也不能阻挡。”
魏冉一听这个,只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说和魏园中人磕磕碰碰的,但也不至于狠心到任由他们送死,于是起身拍了拍衣上尘土,打保票道:“谁让我魏冉最仗义,见不得血光之灾,我这就走一趟,报信去!”说着魏冉就走了。
且说魏冉一迳大步出了神农门,到了镇上,却打听到这里只有一家玉福客栈,寻到这客栈门首,却犯了难,这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近百间房,三公子住在哪间哩?
魏冉琢磨了半晌,总不能一间一间敲门去,但要问掌柜的,肯定魏园中人又不是真名实姓地住下,他这人性子又直又泼,瞧见一个小二端着金盆热水要拾阶往楼上送,魏冉索性就劈手抢了那金盆,将水悉数往地上一泼,拳头敲起金盆底,咚咚如锣鼓般,大喊道:“着火啦!客栈着火啦!要逃命的赶紧着!挤得慢了可别把命给挤没了!”
这魏冉嚷得骇人,店小二、掌柜都吃了一惊,以为遇着失心疯!上前就要拉拽着他往外赶,谁料魏冉也会些功夫,滑溜鱼似的钻在二人臂下,逃脱了,一路敲着金盆就往楼上跑,间间房前嚷一遍,真惊得整个客栈住客都惊慌失措,一扇扇开了门提了包袱往外跑!楼梯上挤得人仰马翻的,玉福客栈一霎乱哄哄、吵嚷嚷,跌脚摔瘸的,踩鞋骂娘的,各色狼狈皆亮了相。
这时魏冉如只猿猴般,攀在楼上木栏外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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