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齐晏将她揽在怀里,他身上常是暖的,嘴上却爱使坏,桑香听得面红耳赤,嗔道:“你原是这样一个犯懒的人,怎么做得了魏园之主?”
齐晏打量着桑香,凑近她耳边说话,道:“有些事懒得去管,有些事我却很愿意费心。”
桑香默默不言语,山房外狂瀑风啸,这等境地,却像置身风雨飘船了,间或还听得远山几声虎啸狼哞,她才想到他们这是闯进了荒郊野园――伏暗的凶徒为何要杀人?来日情形又如何?她寻思着心上总觉得隐隐不安,是而靠近了齐晏的身子,抵足躺着,一时有依依之态。
齐晏瞧着她,道:“你怎么害怕了?”
桑香柔声道:“我只是在想这朱大小姐和朱二小姐差不多年纪,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品性不像,长得也不大像,惟有一点很像。”
“哪一点?”齐晏目光望着她,看她那般狡黠,多半又要揶揄他,果然听她含着笑道:“她俩似乎都看上你,谁让你生得这样出众?”
“是么?”齐晏淡淡道:“风月之事,亦须两情相悦,方生意趣。”
桑香微微一笑道:“你被我独占着,可算是两情相悦?意趣虽好,我却害怕无福消受。”
齐晏嘴角微扬,道:“你若没福,还有谁有福?更何况跟着我,也未必是多大的福气,倒比不得寻常乡野村夫,安然一世……”
他还未说完,桑香已忽而吻上他,润红的唇瓣柔柔地吮啜来,堵着他的话,尽是眷恋,她身上素色外衣、素色妆花缎裙、裙内纱裤等,全都是薄纱细罗制成,身子贴着他,玲珑有致,齐晏心中尽是绮念,从来对她没有想过克制,她这般投怀送抱的,更没有法子克制了。他捧着她脸儿细瞧,那一丝鬓发微微绕在面颊上,她眼神无端的淡淡哀愁,一丝凄艳之美,他忍不住深吻她,手儿解了她衣裳,露出雪肌,她的手儿微微起了细颤,像是被窗外惊瀑之声所感。他柔声道:“这处虽然睡不着,却也有些好处――倒不怕动静太大,上回你一定忍得很辛苦罢?”
桑香共他锦被底贴着身子,又说起上回,情不自禁有些潮红泛面,朱唇微抿,大着胆子道:“你总是拿我取乐,不是你忍得辛苦么?”
“拿你取乐这话倒有些深意。”齐晏含着笑看她,手儿抚着她身上一寸一寸,看她眼眸半睁,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宛若夜里回映着星光的大海,令人沉浸,她的娇羞容颜,更是难画难描,他一下撑着手,覆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珠轻声道:“所以这回不忍了。”
他果然没忍,攻城掠地,肆意用力,桑香忍不住失声轻唤,那样低促,一下没入那急瀑如雷的声响里,她咬牙抑住呻/吟,柳腰弓得如桥,手儿轻攀在他肩背上,看他苍白的俊脸薄薄的汗,眼神近乎疯狂地端详着她。
他总是一丝清明也不剩,只想尽情地弄疼她,看见她眸子里既爱又怨都是他的倒影,半羞半恼的低唤声里每句都是他的名字,尤其是她拙劣地掩盖深情,却欲盖弥彰,齐晏愈发心满意足,只盼此时时刻无尽长久,他可以尽情地占有她,这才是他最快活的时候呢。
情潮方收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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