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桌子吃着薄娘子做的早饭,吃了一半,却听得庆福客栈门前吵吵嚷嚷地聚了好多人,原来是听说宋昭要审雪碑女尸的案子呢!
薄娘子最晓得备事,齐三公子未开口,他早得了消息,先订了二楼临窗雅座,这会三公子果然说要看好戏,薄娘子得意道:“公子咱上二楼去听,挤在人堆里,脏兮兮的……”
魏冉听了只嘿嘿然笑道:“还是薄公子会做人哩!什么事都想得比别人早!”
阮娘听了,只瞪了魏冉一眼,从来只有她奚落薄娘子的份,可还轮不到魏冉这样的毛头小子嘴里没轻没重!但见不等薄娘子银针出手,阮娘的袖底红绳已飞了出来、利索缚向魏冉!却说魏冉新月剑不离手,这会竟有如神助般提剑刃一挡,倒将阮娘的红绳梢头割断、软了下去!
阮娘大意轻敌,吃了亏,不敢相信自个儿的眼睛,连薄、宁二人亦是对这魏冉刮目相看了!阮娘有心试这魏冉,不知他得了三公子指点,到底精进得如何?只见阮娘双袖红绳出招,势如灵蛇绾向魏冉双臂,且缚且缠,魏冉靠腕子上旋剑,挣力一挑,又快又狠地断了双绳!
这回阮娘早有防备,趁他这一势停留,袖底又飞出四根红绳,两根毫不留情地勒在他脖子上,剩的两根又缠在了他的腕上!――这回魏冉非但是动都动不了,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桑香与魏冉亲厚,见他吃亏,冷泉剑才要出手,齐三公子却按着她手,轻声吩咐阮娘道:“你松了他罢,他武功刚入门,哪耐得住你这么折腾!”
阮娘袖儿一摆,收了红绳,却肯笑赞道:“公子,他哪像刚入门的呢,剑法倒有几分您的样子呢!”
阮娘肯这么说,那是她能想到的最抬举人的话了,可魏冉却不想做齐三公子的影子,揉着脖子上勒痕就恼道:“谁稀罕像个魔头!”
桑香瞧着魏冉没有大碍,却看他说话总像在招惹齐晏,只好言道:“你总说狠话作什么,又不讨好?”
魏冉见桑香正望着他,眼神关切,有几分情意,他倒也不惹她生气了,只埋着头吃面。一顿早饭磕磕绊绊地吃完,这些人才上了二楼,启窗却听楼下果然人声越聚越多。镇上的过路客、本地人,天寒风大的,可不管是壮丁劳力还是老弱妇孺都来瞧热闹了!挨挨挤挤,议论纷纷,说话时冒着白气,搓手的,缩颈的,虽说等了半天,却没一个人肯散去的!人儿只越聚越多,堵在了庆福客栈门口。
老半天了,才见着宋昭捕头在前,一行人推着墓碑、女尸的板车儿远远地过来,还有好些看热闹的跟在后头的,一队人走近了,看热闹的倒肯齐齐让出条道来。
宋昭让人将板车儿停在客栈门口,又让人喊出了客栈铁掌柜、厨娘张胖婶、灶火丫头小珠,还有几个作证的小二,另外还让人去把李大夫、李巧儿父女喊了过来。不一会,人都聚齐了,借着这几分敞亮地方,宋昭便审起案子来了。
围观众客皆竖起耳朵,静了声儿,只听得宋昭请张胖婶说当晚的菜谱,却见一个腰膀粗壮、几乎撑破袄裙的妇人站出来,声儿洪亮报说了当晚的菜谱,众人都听清了,也没觉得异常,那河鲜汤是四人一齐吃坏肚子的。
众人低语切切、嗡嗡说起来话来,突然人堆里有个喊出声道:
“是李巧儿往药里下的毒罢?”
只见一个穿得花袄裙、年近三十的妇人站在人当前,冷冷道:“你们哪个瞧见老娘往药里下毒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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