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有心’二字?”
陶五柳忙道:“这是自然,不过此熊草非是有药效,而是每山火肆虐后,春风一吹,必是此熊草先从灰烬里长出,火烧后长得愈发旺盛――此草奇坚,如君子自强不息,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齐晏微微颔首,淡淡道:“听着寓意倒好。”他略一挥手,命小侍收下了。
此番生辰宴,魏园杀手也有许多奔波在外的,倒不能一一道贺,不过亦有心备了些贺礼托送来,不外乎书画琴棋里的珍品、刀剑矛矢中的宝器,花样百出,不一而足,倒是薄娘子这番有些新意,起身饮酒贺词道:
“我晓得公子最喜丹鹤,所以捉了数百只蓄养着以备今日,请公子瞧一眼殿外。”
众人但瞧殿外,晕光照处,春空千鹤,薄舞浓雪,雪尘逐羽,轻渺之姿向空去,转瞬即逝的绝美。愈是促短,愈可回味。薄娘子想必费了大力气,亦不知买通了多少小侍,才得在那薰风墙外放鹤驱空,齐三公子瞧得倒可,击掌三声,一丝笑意,轻赞道:
“今夜算你最有心了,我有一把麒麟纹青铜匕首,送给你平素防身用罢。”
说着齐晏从袖底掏出一件东西抛丢出去,薄娘子忙不迭接在怀里,眉开眼笑道:“多谢三公子赏赐。”
众人瞧着薄娘子得了好,三公子脸上又含笑,气氛融融,倒也不怕讨骂了,纷纷起身送贺礼,惟阮娘倒不着急,她退席避到殿上垂帘内。帘内桑香久倚柱梁,隔着帘缝听见三公子冷语说了那样多扫兴话,惟有此时望见他脸上总算眉眼含笑,她倒跟着也有了笑意。
阮娘轻声微笑道:“放心好了,虽说先让薄兔儿得了好,可我有你这个大活人作贺礼,难道还不如一群呆鹤?”
桑香却并不如阮娘那样达观,恐怕讨侮骂,多过讨欢心呢!但她不试试,又怎么甘心?
此时,贺寿的重礼、贺寿的美辞如流水般纷纷呈诵,争先恐后的,当中数殿外的峻哥儿最急不可耐,轮着他进殿,他洪声贺道:
“祝公子年年有今日,我特意请人打了一个驯狮纹的金扁瓶。”
但见小侍送上了尺高的金瓶,金光灿灿,足份足量,亦是格外的俗气,格外地耗财。齐三公子眉儿轻骞,峻哥儿怕惹公子不喜,忙不迭道:“我还特意练了一段驯狮之舞,博公子一笑。”说着峻哥儿手纨袖底鞭缰于腰间,作怒目圆睁,跨步张臂,驯起空狮来,一招一势、一步一转倒是有些威风凛凛,仿佛真有雄狮待他来周旋般。
齐三公子冷眼瞧着,同身畔小侍叮嘱了几句,那小侍领命而去,不多时,殿外的月娘、珊瑚、芊娘、小四,皆快步进殿来,齐晏轻饮一杯酒,冷目扫向诸人,此时方道:
“峻哥儿你歇着罢,舞狮怎如审案来得尽兴?”
帘内阮娘听了,略有些诧异,可桑香脸色却并未变化,阮娘不由道:“难道你早猜出是谁杀了冷枫儿?”
桑香瞧一眼帘外诸人,当事众人皆齐,她低头道:“猜是猜出来了,但并无证据,不过证据这东西在魏园大概也不管用,只要他认定是谁,大可一言令下,轻取他性命!”
阮娘不解其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