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落在魏园齐三公子众人之上,齐三公子淡然饮茶,仿佛看戏客一般事不关己,惟薄娘子忍不住讥讽道:
“这狗要能奔进大小姐住所,定是天下堡里的人将其驯养多时,我等魏园人只驯养杀手用剑杀人,从来没使过驯犬下毒的伎俩!”
萧震天虽不喜魏园之人,但薄娘子言之有理,既是家贼,便当是他的亲信四人,萧素芳,萧沧海,萧明珠,共凤寒霜。
萧震天沉吟道:
“当夜沧海明珠为过世夫人彻夜在家寺举办法会,想必一众僧侣都可证二人不曾离开。”
萧震天望向萧素芳,道:
“你爱子之心,人皆共知,你为了锋儿能承继李家家产,不惜借天下堡权势威逼衙门,而你一直希望月儿同锋儿配在一处,难道因为我为月儿订下与无霜的婚约,你竟狠心对月儿下毒手?”
萧素芳一听此言,咬牙切齿,气得发抖道:
“我从小待月儿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哪里下得了手?更何况难道锋儿也是我杀的不成?在你眼中我竟丧心病狂得连自己的亲自儿子也照杀不误?”
萧素芳泫然欲泣,宋昭只道:
“此事确非萧夫人所为。”
萧震天不由望向凤无臣,道:“寒霜难道是你?”
凤无臣淡然辩解道:“月华死了,于我半点益处也无,望堡主明察。”
宋昭亦道:“并非凤公子所为。”
一时四人皆无嫌疑,萧震天不免沉怒道:
“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宋捕头竟还有闲心戏耍老夫不成?”
宋昭只淡然道:
“并非如此,因为凶手正是当晚不在天下堡的鸳鸯剑二人。”
一直默然无语的萧明珠这时只辩道:
“宋捕头莫要诬陷好人,我二人不在天下堡内,家寺僧侣人人可证,况且这放狗投毒之事何等慎密,我与沧海若行此事,难道还会假以他人不成?”
“你二人下毒并未假手他人,你们住的地方离萧小姐房内虽隔着几道高墙,但一路都是假山花园,所以半未有人看见那犬儿进入萧大小姐房内,是而这犬是自个儿奔到大小姐房内的。”
宋昭淡淡道明,愈发荒诞,萧明珠只讽道:
“难道这犬儿竟是灵异不成?连何时何地都能盘算好,偏偏就在大小姐独自一人时前往?”
宋昭笑道:
“这便是你俩的聪敏之处了。”
萧堡主见一向懒于分证的明珠这会急于澄清,不免心下越沉,只道:
“宋捕头但说无妨。”
宋昭道:“每逢十四,大小姐都会吹笛数个时辰,以追怀萧夫人,其曲调简单,正是萧夫人教大小姐的第一首曲子,而当晚下人说,大小姐吹了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下曲子,便去询问,才发现萧大小姐已经中毒死了,而笛子亦落在手边。
我初初听到,断没有想到这样一首曲子,无论是用来模仿或是驯犬,想必都便利极了罢?若非与萧小姐相熟之人,又怎晓得她十年来每逢月十四都会吹奏此曲呢?又若非萧小姐伤心之时,又岂会放低防备?而当此曲吹起时,那犬无需人放养,自然就会寻到奏曲之处,萧兄与嫂子是何等精心地布置了这个杀局?甚至连所谓的祭祀萧夫人的家事法会,恐怕都是二位提议的罢?正好让一众僧侣为二位证明大小姐死时,不在当场。”
齐三公子听了,忽而击掌,含笑道:
“妙极妙极!可是吹笛驯犬,在犬上下毒,甚至织罗不在当场的证据,天下堡人人可为,宋捕头又如何认定是鸳鸯剑所为呢?”
谢阿弱见齐晏明知故问,分明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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