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嫂子也不想闹大,两人很快收敛了脾气。然后一旁的邱老爷子才握着拳头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一脸不快地皱眉道,“这样才对嘛,吵吵闹闹的算什么事儿?”
汪氏对上邱老爷子的眼,顿时打了个激灵,低眉顺目的垂下了头,“公公,媳妇儿错了。”
邱老太爷扫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而面向面色仍有微忿的黄寿,语气平淡道,“黄管家,我家青丫头确实没有做妾的打算,她的婚事自有她爹娘做主。还请黄管家回去告知你家老爷,承蒙他厚爱,但是我家丫头福薄,受不起李府的福缘。”
“老爷子,话不可这么说,您是薛娘子是外公,怎么不能做主呢……”对上邱老爷子,黄寿可不管肆意妄为了,老爷子在积威甚大,但不甘心一无所归,仍厚脸皮嬉笑道。
邱老太爷手中拐杖一顿,“够了!我话已至此,我邱家的娃儿是不会为人做妾的,我这媳妇虽鲁莽了些,但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只是个跑腿的,我也不为难你。带上东西快走吧,如果你家老爷执意纠缠,我不介意豁出这张老脸,跟他上衙门去评评理!”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黄寿内流满面,这一家子简直比茅坑里臭石头还硬,软硬不吃,冥顽不灵,老爷,小的尽力了!黄寿此刻直觉内心悲愤不平,前途暗淡无光,虽知回去之后一定少不得一顿凄凄惨惨,但邱老爷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围又这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他哪里还敢耍泼?
最终,怀着悲愤怨恨的心情,带着三个狗蹄子抬着箱子揣着银子狼狈不已地撤退了。
人走了,戏也散了,大伙儿也开始纷纷离去,邱家父子俩这会儿才十万火急地赶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青年。
“爹,我听说李富贵派人来了?怎么样?人在哪里?”邱大舅带着儿子等人走进门,看见老子站在院子里,立即冲过来问道。
邱老太爷淡淡扫了他一眼,气定神闲道,“已经走了。”还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哎,还是姜老的辣!说完,摸摸胡子长叹了口气,拄着拐杖大步转身回屋里去了。
邱家父子今日本去较远的地里做活去了,接到消息马上就赶了回来,顺路还叫了几个村里的兄弟,没想到还是晚了。这时汪氏和李氏才过来,将刚才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邱家父子气愤不已,但好在今日有惊无险,但愿老爷子今日一番话能让那李富贵死心。
弄清情况,邱大舅父子两又邀身后来帮忙的两个青年进屋吃酒,两个青年推脱不过,只好进了屋。
此时薛青梅正坐在堂屋里发呆,她刚刚避过一场大难,刚才那黄寿放狠话要进去找人时可真把她吓坏了。虽然后来外公出面逼退了黄寿,但她心底仍然七上八下,难以安宁。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和说话声传来,抬头,就看见舅舅和表哥带着两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
下一秒,她与一双深邃浓黑的眸子对上,那人嘴角缓缓勾起笑,明目张胆和她大表哥勾肩搭背,她心底那烦躁不安不知怎么就空了,脑中突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早上嫂子李氏提的那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