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出身,任秘书省正字,其后官运亨通。
太常寺奉礼郎、光禄寺丞、尚书户部员外郎,至三十四岁时,已经任应天府府尹,到了今年,更是以三十八岁之壮龄出任礼部尚书。
晏殊这一路仕途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亦没有卷入什么政治漩涡。 究其原因则是因为在朝廷官员和世人眼里,晏殊更多的是一个“词人”而非“政客”。
在人们看来。 晏殊出色的地方乃是“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诗,闲雅有情思”,更出色的乃是晏殊的词作,有“导宋词之先路”、“北宋倚声家之初祖”的美誉。
所以满朝文武大臣提起晏殊,都认为那是一个沉迷于花光云云影、醇酒美色的闲适之人,一个无心于官场争斗地异类官员。
但是。 今日偏偏是这个所有人都以为无心官场争斗、向来都是满口风花雪月的官员中的异类晏殊忽然间在朝堂上以一种极其尖锐刻薄的语气和措辞。
对宰相丁谓展开了无情地讨伐,这怎么能不让在场的所有的大臣感到惊诧?
枢密副使冯拯心思敏锐。 觉察到今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种奇异的变革将要发生,他心中大为恐慌,不知道这种变革带给他的是利是害。
因为这种变革冯拯本人并未参与进去决策,所以他本能地想要阻止这种变革地发生。
“尚书大人!”冯拯一抖袍袖出列站在晏殊的对面,拱手道:“此事事关重大,尚未经过其他官员核实,尚书大人何敢在朝堂之上就做如此之定论?”
晏殊尚未回答,珠帘后就传来刘太后冷厉的声音。
“冯大人,晏大人之话尚未说完,你就急匆匆地出列为丁谓辩护,难道说你和丁谓是同谋不成?”
冯拯冷汗沿着后背就下来了,朝服几乎被冷汗浸透,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珠帘三叩九拜,颤声不迭地说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臣冯拯安敢与丁谓同谋?只是兹事重大,不但将同中书省门下平章事丁大人牵扯进去,更是涉及到先帝之陵寝,甚是惊骇天下视听。
若是不加核实就这样定案,若是日后查明乃是子虚乌有之事,岂不徒惹天下人笑话?所以臣冯拯才斗胆出来向太后建言。 ”
晏殊却不气恼,语气平和地对冯拯说道:“枢密副使大人,晏殊可以向副使大人保证,晏殊方才所言之事句句是真,副使大人如若不信,晏殊这里尚有雷允恭、夏守恩等一众山陵使司衙门官员证言供词为证。
”
枢密使钱惟演在一旁看着,只有暗叹一声,骂一声冯拯愚蠢,他不得不出来为冯拯和晏殊之间和些稀泥、打打圆场。
冯拯是钱惟演的副使,晏殊到皇陵所核查之事又是钱惟演事先透过口信的,这两个人如果闹起来,岂不是钱惟演地笑话?事后岂不是平白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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