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南人在朝廷中就多一份话事之权。 好了。 你且进宫向太后禀奏,太后若要问起,老夫必当为尚书大人多多美言!”
说罢,丁谓笑着摇头离去。 心中暗想,人言晏殊如何铁骨铮铮,老夫看他也不过如此,也是为了一己之力蝇营狗苟之人。
呵呵,这样最好,今日老夫为他美言几句,日后还怕他晏殊不过来抱老夫的大腿吗?
晏殊望着丁谓的背影,心中一声轻叹:丁谓啊丁谓。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皇陵下宫冒水一案,可大可小,能将丁谓置于死地的,却仅此一个机会。 这生死成败,身前事死后名,能不能将丁党连根拔起,当尽在此一搏当中。
宽大的长袖中。 晏殊的双拳已经攥到发硬。
延福宫外。 珠帘暗垂。
刘太后道:“尚书大人,你终于入宫来了。 ”
晏殊跪倒在地。 以头触地,道:“累太后多等几日,臣晏殊实在惭愧。 臣本当早日进宫,奈何丁谓防范甚严,臣拖到今日,才有机会能够进宫来见太后。 ”
刘太后奇道:“难道你进宫与否,丁谓也能干涉吗?”
晏殊哀声道:“太后有所不知,每日散朝之后,丁谓都会留下,待众朝臣散去之后方才会回相府。
若是他见有朝臣留下,必然会详加询问,留下作甚,是否欲进宫面圣,面圣要奏些什么等等。
丁谓势大,众朝臣如何敢得罪于他?因此,即使想进宫觐见太后,没有丁谓的允许,朝臣没有也不敢擅自进来!”
刘太后怒道:“这个丁谓,实在是欺哀家太甚!难道哀家在宫中,竟然没有随意接见大臣的道理?”
晏殊伏地不语。
过了良久,刘太后心情方自平静,她收起余怒,语气平和地说道:“尚书大人,今日你既然进得宫来,就把你皇陵之行真正地核查接过拿出了吧!”
晏殊从怀里拿出真正的奏折,双手捧在头上,有内侍太监过来,拿过奏折,呈给珠帘后的刘太后。
晏殊十多日前给丁谓的奏折乃是一份假奏折,现在这一份奏折才是真正的奏折,里面如实记录了雷允恭、夏守恩、江逐流以及刘峰、张翼景等山陵使司别衙上下一百多个官吏的口供和证言。
刘太后那边拿起奏折,这边晏殊跪禀道:“臣晏殊奉太后懿旨按视皇陵,山陵都监雷允恭擅自迁移皇堂,事先不经工部勘测,也不请司天监其他官员复勘,仅仅凭借少监邢中和的胡言乱语就禀奏太后说下宫乃龙穴之穴,力主将先帝灵椁由地宫迁移至下宫。
那丁谓身为山陵使,却与雷允恭相互勾结,欺上瞒下,竟然要将先帝陵寝置诸于绝地之中,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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